彼时,他故意假说赵康曾留了张无忌的黑材料于自己处,正为引张无忌上钩,果然事涉张无忌生死,马天宇这个城府极深的间谍,只得上这死当,奔去告知了张无忌。
薛向言明,第二日会将材料送到纪检室的郭老处,便等于是往张无忌脖子上勒了根绳,并规定了张无忌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来盗取,等若是掐死了张无忌的作案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边的布置,自然顺理成章。
砰!
谢红旗枯瘦的大手落在桌上,发出巨响,谁也没想到他枯瘦的身子,竟是如此的有力量。
“薛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构陷同志,其心可诛!不管张无忌怎样有错,你都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做这般下作事,诱导犯罪,心中可有半点正气!”
谢红旗怒目而视,威风凛凛,冲着薛向便是一顿猛烈开火。
他此番话一出,立时便在众人心中掀起了狂澜,不少人都在替薛向扼腕。
薛向的名号,与会诸公自然皆有耳闻,前番共同决议压下此案,乃是为改委门面计,非是针对薛向。
不少人,对薛向还是颇有好感,此刻,见薛向掉进自己编织的套里,叹息的不少。
红旗主任这番话,可算是诛心了,一个党员干部持心不正,光想着搞阴谋诡计,这样的人便是再有能力,组织也决计不敢大用。
换句话说,薛向虽然攥死了张无忌,却因为谢红旗一番话,给揭露了本性,失掉了格局,一番账算下来。却是巨亏了。
亦有不少人心中暗笑,薛老三害人终害己。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回,薛向算是掉进深坑,再也爬不出来之际,薛老三面不改色道,“我不接受谢主任的批评!”
“不接受?”谢红旗哂道。
他真想大声说出“幼稚”二字。组织臧否人物,什么时候轮到承受方接受不接受了。
“是的,我不接受!如果谢主任一定要我接受,那我请问谢主任处在我的位置上。遇到自己同志把自己通讯员如内奸一般,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情况,该当如何自处?须知,这不是战争年代,我不可能动刀动枪,打上门去。更何况张无忌是我们自己的同志。在这种既要维护团结,又不能激化斗争的前提下,我又该怎么做?换作是谢主任您,又会怎么做。”
薛老三一连串的诘问,如投枪,似匕首,暴雨梨花一般地丢来。
谢红旗方想说“自然是找组织”,他们这个年代的干部。组织观念极强,工作中的麻烦。找组织怎么也算不得错。
可方要吐口,却又愣住了,忽的,发现“找组织”三个字,怎么也吐不出口。
的确,像薛向遇到的这事儿。怎么去找组织分说?去说张无忌安排了间谍在自己身边,证据在哪里呢?若是不说,身边一个政治间谍的危害到底多大,场间都是政治人物,谁都心知肚明。
若是马天宇不是张无忌安排的间谍。可薛向的通讯员都能伙同码张无忌一起到薛向办公室溜门撬锁了,再说不是间谍,谁的脸皮都挂不住。
翻来覆去地想,薛向这种处理方式,无疑是最妥当的!
怪只能怪张无忌太奸,太蠢!
谢红旗讷讷不言,薛向的目的却还未达到。
他是个聪明的家伙,做出这等诡局,自然不会只图自己痛快,不管组织感受。
组织是谁?此间专指与会诸公。
眼下的情况是,他薛向把张无忌彻底攥死了,可组织的麻烦来了。
倘使薛老三敢不管组织的麻烦,那么组织必将找他薛老三的麻烦。
薛老三赶紧道,“诸位领导,事已至此,我必须得说两句。这件盗窃案从根上说,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得负责任。可是,我若不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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