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之前乡亲们不是吵嚷着要给前线的子弟兵捐钱捐物嘛,这事还真叫曲昭武给促成了。作为其中的关键人物,摊到他头上的部分相当多,把他累得跟个陀螺似的,团团转。
家里人当然想帮他分担了,像小曲宁,又是帮着出主意,又是负责唱名的,还管着二三十口人的吃吃喝喝,重任在肩啊!
所以从邮递员叔叔说有曲宁的信时,她真懵了,扫到寄信人那一栏才反应过来——
哦,对哦,我给《甘南日报》投过稿的!
甘南日报需要的是事实,而不是故事。
把功夫下在形式上,造大声势、大规模、大影响,最终也只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
搞面子工程是华国自古就有的陋习……在这方面,我们应该摒弃偏见,向M国和Y国学习,做一说一……
哈???
什么玩意儿?!
小曲宁越往下看越生气,手上不自觉地使了劲,把信纸的两个角攥得皱皱巴巴的。
这屁股真不是一般的歪啊!
“乖宝,咋了?这信,有问题?”曲襄就在小曲宁身边,见她脸色不对,当然得问问两句了。
小曲宁觉得自个儿学不出精华来,干脆把信塞给曲襄,让他自己看。
她的腮帮子鼓了鼓着,气呼呼的说:“喏,小哥哥,你瞧!”
“我呸!”曲襄看到一半就气炸了,“主席老早之前就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倒好,打听都不带打听的,随随便便就给扣帽子。”
“什么什么?我看看,我看看——”国胜没听全乎,不过这不妨碍他起好奇心。
就这样,信落到了曲国胜手里,接着又转给了曲暄,再之后是国庆还有红军他们,传来传去传了个遍。
罗泉可紧张了,俩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小曲宁,脑袋瓜倒是没忘了转,一个劲儿想安慰人的说辞。
他捏着嗓子,嗓音温温柔柔的,“乖宝姑姑,你千万别为这难过,不值当的。”
“你呀,还是不够了解乖宝……”
曲襄抱着手臂啧啧了两声,脑袋晃得很带劲。
他就是太得意了,
才会被曲暄抢了话,“乖宝才不会因为这种人不高兴,你想想,能写出这些的人——”
说到这里,曲暄抖了抖信封,冷笑着继续:“眼光能好吗?脑子怕是都坏了!”
难得遇上个坎儿,小曲宁的心态也没崩,手一挥,“我没事,又不是非得在这颗歪脖树上吊着,换一家报社投就是了,我看《华国工农日报》就挺好的。”
那确实,这家报社可是华国宣传口的一块招牌,厉害着呢。
小曲宁把稿子重新寄出去后就把这事暂时抛到脑后了,倒是家里人,比她更在意结果,每天都去队部翻最新的《华国工农日报》。
生产队负责管报纸的是文书,连着几天,小曲宁家的人都过来等当天的工农日报,问为啥也不说,叫他这心呐,痒痒极了。
这天上午,曲家过来的是曲暄和曲襄,都不用哥俩开口,文书就把刚送到的《华国工农日报》递了过去。
“还是要看这个吧?”文书意思意思问了句。
兄弟俩点头,不过视线一直没离开报纸,扫完一面又一面。
文书没忍住,“我又该问了,你们到底是在干啥呢?这一天天的……”
他其实没指望能听到答案,问这一嘴纯属为了自个儿心里舒服。
“啊啊啊,过了,过了!”
“我就说,乖宝肯定能行,是之前那家报社有问题!”
曲暄和曲襄乐得直蹦高。
文书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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