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每天“家+图书馆”两点一线的生活和接踵而至的各类消息让董锵锵根本没注意到校园里的桃树枝头已在不知不觉中绽放开朵朵淡粉色的小花,就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羽绒服有些闷应该换薄一些的春装时,秦有伯第一时间传达给他一个好消息:欧洲的机场罢工因劳资双方均有妥协,意外达成了阶段性的和解,虽然并非所有航班全都恢复,但法兰克福总算有了能直飞的飞机。>
董锵锵觉得自己按理应该回国探望父母,但现在的他不敢托大,考试在即,就算特里尔海关警察局不再抓他验血验尿,万一他前脚回国后脚机场再次罢工,就算他签证还在有效期都不一定能飞回来参加考试。>
也许是母子连心,远在的董母感应到董锵锵的担心和自责,也给董锵锵送来好消息:董父虽然仍在病中,但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稳定并有好转迹象,协和确实名不虚传。>
不知是为了配合董母还是担心董锵锵犯孩子气,病榻上的董父强烈要求和董锵锵通话。>
“锵锵,我很好,你不要挂念。你身体怎么样?咳咳……”>
董父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完全听不出“很好”,远不如那年给自己送证书时铿锵,董锵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爸,我……也很好。”董锵锵第一次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考试)有把握么?”>
“百分之一百一的把握。”董锵锵故意夸大道。>
董父罕见地表扬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锵锵,还是之前说的,无论如何你不能现在回国,这并不是孝顺与否的问题,人类和病毒的战争不知何时会结束,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作为父亲,我希望你能做到廓然无累,保护好自己的同时顺利通过考试,尽快进入更高一级的硕士学习课程,那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和孝顺。我说完了,你快去学习吧。”>
?董锵锵听得很清楚,董父的态度比之前更坚决,他的心思从未改变,他不希望儿子回去。>
趁着护士给董父换药,董母顺势从董父手中接过手机,出了病房。>
“妈,爸真的是在好转么?”>
“在好转,但药有些副作用,所以还有待观察。”>
董锵锵心一紧:“什么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我们老了,器官不如以前了,自然就会有不适,这些都是正常的,你不用挂念。你考试真没问题么?”>
“妈,你放心,肯定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你爸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可能传染他的人,春节刚过完人就走了,你爸刚从里出来没多久,我怕他受不了,没敢和他说,你知道就好。”>
董锵锵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电话里传来董母应答他人召唤的呼喝:“来啦。”>
“锵锵,你爸叫我了,你照顾好自己,回头有时间再打电话。记着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缺什么跟家里说哈。”>
带着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的复杂心情,董锵锵从2月熬到了3月。>
公法考试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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