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岳常忠面前,张翔这才看清原来这人正是他第一天来到容县时在那个酒楼所见过那三人当中的其中一人。
张翔对他拱手道:“不知岳兄有何事?”
“你是平州来的征粮官?”岳常忠问道。
张翔点头:“也不算,容县的征粮官是许崧文许同知,我不过身为驸马,被朝廷授予协助官府征粮的闲散人罢了。”
“那你有足够的话语权,对吧?”岳常忠又问。
张翔想了一下,道:“算是吧,虽我是协助的皇亲,不过官府的办法若是可行,我也会遵照官府的意见行事,简单说,在这件事上,我们这样的人只是代表皇权,起到监督的作用,若官府不依我的想法,我也是没办法的,最多只能把过程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
“朝廷任用,那就是官府头上的一把刀,就算没实权,官府又岂敢得罪你们这样的皇亲?你若开口,自然你说了算。”岳常忠缓缓道:“我今日拦你与此,是想问你,你是否有足够的把握解决容县百姓与官府之间的矛盾,还容县百姓一个公道?”
张翔道:“我现在正努力去解决,征粮一事,势不可挡,任何一个地方都妄想用敷衍官府的手段躲掉,这些粮食将来都是要送到前线的,倘若战事一起,粮食不够,那死去的将士将不知会有多少?死人还是其次,延误战机,影响朝廷军队的战力,才是国之大难,这种损失,可不是简简单单能说明白的,如何取舍,我心中有数。所以我此番来容县,不管怎么样,这粮食我是一定要收到,官府和百姓之间的矛盾,能顺手解决则以,不能解决我便不干涉,毕竟我不是容县知县,这种事就交给容县县衙。”
岳常忠没想到张翔这么诚实,看张翔波澜不惊的神色,他轻轻拱手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能够善待容县百姓,得你此话,我心中也安定。”
张翔笑着道:“难道你就是为了想替容县百姓讨一个公道,所以才拦住我的?”
岳常忠道:“这容县官府和许同知我都信不过,他们只会为完成征粮事务罢了,必要时刻,是不会管百姓死活的,如果以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对官府,对百姓都不好,我只是希望能够一个人能以一个好的手段征粮并调解好他们的矛盾。”
“岳兄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对吧!”张翔道。
岳常忠点头:“你可以这么说,我只是路过容县,原本早早就要离开的,只是看到了容县百姓和官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我才逗留了这么久。”
见他一脸真诚,张翔唏嘘道:“如今能够为百姓着想的人实属难得,岳兄的一番善意我也看到了,岳兄放心,我会尽力去调解好这件事。”
“那常忠就替容县百姓谢过驸马。”岳常忠重重拱手。
张翔道:“这百姓也是朝廷的百姓,朝廷自不会看百姓受苦,岳兄有此胸襟,倒是我南楚之福。”。
岳常忠接着凝重道:“还有件事,前些日子,岳某的一位朋友陶临来了容县,他说你曾在平州杀了一个叫贺司南的人,那贺司南与他有些交情,也知你是张将军之子,所以他前些日子已经在江南这一带广发了‘杀贼令’,江湖上诸多义士都记恨你父亲张坚丢了凉州,很多人都想杀你泄愤,如今这江南各地的江湖人都已来了容县,针对的就是你,还望你小心行事。我知我劝不动他,更劝不住这已来容县的诸多江湖义士,我能做的就是不会跟他们一起杀你,而且有消息的话,也会暗中告诉你。”
“杀贼令?”张翔眉头猛的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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