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之中云雾缭绕, 紫檀木的八扇金漆彩绘屏风隔绝了另一面全部的光景。两边设有架子用来摆放新拿来的和换下来的衣裳。
沈凌渊说到做到,宫人们全都被留在了浴室之外。温映寒不甘心地回眸望了望, 这下算是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眼前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背朝着她继续往浴室里面走。
温映寒身子僵了在木架子旁, 眼瞧着他去看了看热气腾绕的池水, 而后坦然从容地折返了回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领口的位置微微松了松。温映寒忙别开了视线,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一退,脚跟便撞在了厚重的屏风上。
不轻不重地一声碰撞,让她惊慌间抬头, 蓦地撞进了那人深黑色的凤眸中。
温映寒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
她已经没处可躲了。
沈凌渊狭长的眼尾微挑,薄唇轻轻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将她眸间慌乱无措的神情尽收眼底, 索性也不等她主动靠过来了,而是在她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他握着她的手, 碰在他绣有金色祥纹的衣带上。
“服侍朕更衣, 嗯?”
沈凌渊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尾音微微上扬,低沉而富有磁性。
温映寒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纤细的指尖握着他的衣带轻颤, 若不是受他“胁迫”, 她才不会跟着他进来。
早知如此,便唤他那声“夫君”了。
温映寒根本不知道,其实她从一开始便根本没得选, 不论她唤不唤那一声, 最终都得被这人拐到浴室这边来。
想要逗一逗她的心思一旦起了, 便由不得她做主了。
温映寒不知道自己这会子要是再推拒,待会儿还有什么样的事等着她。她干脆轻阖了眸子,闭着眼睛摸索他的腰带。
时间像是无形中变得无比漫长,奈何温映寒根本没怎么碰过男子的衣衫,本就颤抖的手指,越是紧张这会子便越是解不开。
黑暗之中,沈凌渊轻轻捻起了她的一缕长发。
温映寒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
“……皇上?”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本能地睁开了眼睛朝他望去。
沈凌渊薄唇轻轻勾了勾,“这回肯看朕了?”
他揉了把她乌黑的长发,放下手的时候不经意地触碰在了她已经红透了的耳尖上,“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温映寒想辩解是这间浴室里太热的缘故,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没半点说服力。微怔之间,衣带不知怎的,忽然就被她给解开了。
沈凌渊身上玄黑色的锦袍顿时松垮了下来,衣带从她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继续。”沈凌渊喉咙微微动了动,声音低醇悦耳隐隐透着几分不易觉察地蛊惑,“再不更衣,水都要凉了。”
温映寒低着头紧攥了手指,许久,她默默抬起胳膊拉住了他的手。
“……”
“夫君。”
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沈凌渊凤眸微睁,“什么?”
温映寒轻抿了下朱唇,安静了良久。
“夫君……容我下次再来服侍更衣好不好?”
沈凌渊眸光一深,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抬了她的下颚,俯身缓缓吻住了她温软的唇。
“乖乖回寝殿等朕。”
……
从那之后一连数日,敬事房的人都没再端着嫔妃们的绿头牌过来,不用问,皇上定是又宿在皇后娘娘那里了。
沈文茵一连两日早上去找温映寒,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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