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祸害,王爷好心待我,我却几番让王爷陷入险地,实乃不义之举。王爷打我,也是应该的。”
唐月轻盯了他许久,眼中渐渐被泪水模糊。举着的拳头缓缓放下,他松开李煜,颓丧的垂下头,走到椅子一旁,坐了下来。
李煜整理衣冠,走到唐月轻正前方,向唐月轻郑重行礼。
“在下本是囚徒,得王爷礼遇,恩重如山,可惜,只能来世再报了。请受李煜一拜。”
说罢,深深的躬下身子,长拜。
罢了,李煜端起琉璃樽,往杯子里倒了酒,转身对唐月轻说道:“我妻子还年轻,我死之后,望王爷善加照抚。”
唐月轻落寞的说道:“我死之后,就不管了。”
李煜微微一笑,放心的点了点头,把酒杯放到嘴边。
唐月轻急忙起身,急切的看着他,李煜停顿了一下,望着唐月轻,温润如玉。
“月轻,你要是生在江南,该有多好。”
“啪嗒!”
酒杯落在地上,李煜的身子也倒了下去,唐月轻上前一把扶住,李煜面容带着微笑,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
“哐当!”
贾琰,老杜纷纷带人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的酒杯,和唐月轻怀中的李煜。
“末将需要查验一下……”
贾琰上前,伸手就要触碰李煜的身体,老杜一把从后面揪住他,甩出门去,而后跟了出去,一脚把刚刚爬了起来的贾琰踹的口中吐血!
“你也配在王爷面前放肆?滚!”
禁军们不知所措的看着贾琰,唐府的护卫们眼神不善的盯着禁军们。
贾琰目光阴狠的看了一眼老杜,又看了看大堂里面地上的唐月轻和李煜的尸体,擦了擦嘴角的血,喝道:“我们走!”
贾琰回到崇德殿,赵光义并没有休息,宫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怎么样了?”
贾琰跪在地上,不服气的说道:“李煜嘴角有血,倒在地上。只是八贤王不许臣查看,臣上前要验,被他手下人打了出来,陛下,八贤王也太胆大妄为了,竟敢命人动手打禁军侍卫统领,这也太……”
“砰!”
贾琰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赵光义一脚踹倒在地,他急忙挣扎着起身,跪下惶恐的叩头:“陛下!臣该死!臣该死……”
赵光义的声音寒冷入骨:
“他说死了,就是死了,你是有多蠢,还要上去查验?”
“臣……”
“滚!”
贾琰慌张的退了出去,他现在心里又惊慌又愤怒,更加想不明白。
崇德殿里,赵光义背着手,从外面看去,一个巨大的影子映在窗户上,看不出悲喜。
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李煜病逝,大宋皇帝追封其为吴王,赠太师。特诏停止上朝三日,以示哀悼。
赵光义令人做了个假身,装进棺材,以大宋亲王之礼,风风光光的葬在洛阳北邙山。
而真正的尸体,被唐月轻装进棺材,小周夫人哭的悲痛欲绝,几番昏死过去,唐月轻让流着眼泪的清荷带她回府,命人将李煜安葬在城纪学院里的藏书阁后面,专门立了一个园子,给李煜做了个墓碑,唐月轻亲自题上墓志铭。
“做个才子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那个棺材里的假身,是南唐国主,一代帝王李煜。而这竹林孤冢里安葬的,才是才子李从嘉。
这一生,与诗词为伴,却无奈,要权谋机断。天下大势已经要求分裂了许多年的中华大地重新一统,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能抵挡天命吗?
小周夫人伤心不肯进食,清荷怎么劝都没有用,唐月轻亲自违礼进到小周夫人的房间,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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