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聚集在一起,去夺回燕云十六州,去为汉家天下开疆拓土,那该多好啊……
造化弄人。事,与愿违。
情绪渐渐平静的李煜,却目光悲凉,举着酒杯对着唐府角楼上的月亮,开口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吟罢,他流着泪,一口饮下了杯中酒,苦涩不已。
唐月轻却被他的“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勾起了心中的痛楚。是啊,大槐树依旧在,院子还是以前的院子,朱颜已改,李涟……
大名府时,清晨站在院子里浇花的鹅黄衣裳。西陵渡口,众叛亲离埋在被子中哭红的双眼。江淮薄雾建筑下,雨巷中清丽婉约的轻灵。大内皇宫,率兵救驾时被砍伤的**……
唐月轻悲从中来,也不禁湿了眼眶。
赢尽了天下,输了你。
李煜吟着吟着,愣住了。因为唐月轻也在擦眼泪。擦完后,他也举起酒杯,对着月亮:
“一轮长空河水东,当时浅笑枫叶红。舞映亭心旧台阙,歌随烟波暮雨风。
自别后,恐相逢,无奈梦回与卿同,天涯明月共相照,只愿相逢是梦中。”
李涟是自己的心跳,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号。
李煜和唐月轻二人相对无言,只有弥漫在二人中间的悲伤。
不远处的廊下,小香站在清荷身后,双手扶住清荷颤抖的肩膀。两行清泪划过绝美的脸庞,睫毛闭上,清荷的身子起伏不定,深吸了一口气。
“涟姐姐,你害苦了他,也害苦了你自己,为什么啊~”
小香搂着清荷,轻声说道:“王妃,回去吧。夜凉……”
赵普是个迷一样的胖子。他的大儿子是晋王的人,三儿子是燕王的人,二儿子是唐月轻的学生。他自己是个中间派。说的难听一点,是个墙头草。
他确实是个治理国家的能臣,也是个体察百姓的贤相。他是大宋开国宰执,宋人最尊敬的是官家,然后是他。
赵老大做皇帝,没人有意见,有意见的都在土里了。
赵普做宰执,同样没有人有意见。半部论语治天下,推举贤能的人,一心为国。唐月轻也很佩服他。
但只要是政治家,便有立场,这不是他愿意的,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的荣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是他赵家一家的事。而是关系到所有追随他的门生故吏的荣辱兴衰。
他极力反对让任何人坐上殿前都点检的宝座,不光是因为这个位置位高权重,容易出现权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位置,有和中书门下的平章事分庭抗礼的权力。
更何况,坐上这个位置的是唐月轻。
这个年轻人让他深深忌惮,因为他不仅仅有官家对他不比自己少的恩宠和信任,更重要的是,唐月轻手中有着不弱于自己的强大势力。
赵老大绕开中书门下,直接将闲赋在家的唐月轻加封殿前都点检,让赵普手下的人都心急如焚。东京,是大宋的京城,周围有大宋最精锐的禁军,如今这些禁军尽数归于唐月轻,无疑是给他们树立一个庞然巨物。
而且,这个庞然巨物的领头人还是赵普反对过的。
唐月轻这次当仁不让,锋芒毕露,一上任就把自己的心腹安排到重要职位上。
张恒远任禁军马军都指挥使,李鹏东任禁军步军都指挥使,王师定任左卫禁军都知,高处恭任禁军左厢上都监。石允任右卫禁军都监
禁军中一半的重要职位,都是他的人。
这次治水归来的谢臣杰和宋老三,进入了中书门下,这就是在赵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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