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去过了?”
沈文茵摇头,“也不是,她去过一次,是在晋升位份的事彻底定下来的时候,按照规矩去谢的恩。往后便再没去了,就连太后最近生病了也是。”
她缓缓坐在了温映寒屋中那把黄花梨宽椅上,“这人也真是奇怪,按理说她想要讨好倚仗太后,这个时候最适合前去。可她偏偏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寒寒,会不会是我们之前真的分析错了?”
这样便有些蹊跷了,太后身边的都是些宫中的老人,朱兰依才入宫多久,根本不存在能在太后身边安插、买通宫人的可能。不是朱兰依自己讨好,那么又会是谁在帮她……
温映寒敛眸细细思索,整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被她们遗漏掉的地方,朱兰依的行为说不通。
沈文茵劝道:“罢了,她不过是想要个位份,眼下还是太后的病要紧,她若还不安分,大不了回皇城后再处理就是了。”
温映寒轻轻点了点头,“嗯,太医院新开的药方也不知效果如何,过两日再请御医去诊脉好了。”
“便先这样吧。”
……
夜深人静,温映寒一个人坐在承和宫的寝殿里心不在焉地恍神。
芸夏走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福了福身子,低声开口:“皇后娘娘,皇上刚刚派人过来传了话,说是让您先睡下。”
温映寒微微一怔,“嗯?皇上还在批折子吗?”
芸夏如实道:“是,娘娘,天色不早了,皇上那边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温映寒抿唇未语,她去洗漱更衣之前,他便在批阅奏折,以往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过来了,可见今日要处理的政务确实是不少。
芸夏等了许久也未见温映寒说话,她试探性地开口发问道:“娘娘,要不您先歇下?”
温映寒轻轻敛了敛眸光,“找件外衫出来吧,我想去一趟书房。”
因着她时常过来的缘故,承和宫这边已经备了不少她的衣裳,芸夏从柜子里寻了一件竹青底刻丝凤鸟纹的锦袍为温映寒披好。两人往书房的方向走,廊间微晃的烛火明亮。
门口守着的王德禄一见是她来了,即刻走进去通传。很快书房内便传来了那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进来。”
温映寒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许是因为近来北狄那边战事已起的缘故,温映寒率先留意到的是桌面上比往日堆积得更多的奏折。显然,她方才陪他批阅的折子只是冰山的一角,甚至如今眼前的这些也未必是它们全貌。
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上新添了不少书卷,有些是厚重的古籍,有些则是兵书和不同地方详细的地图。
温映寒微微怔了怔一时未语。
沈凌渊抬眸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无奈般地开口道:“不是叫你先睡下?怎么又跑出来了?”
温映寒轻轻摇了摇头,“臣妾还不困。”她走到他身边,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桌边的宣纸。
沈凌渊却知平常这个时辰她早要睡下了,他声音轻缓:“听话,先回去睡。”
温映寒没有出声,垂眸似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纸张上未干涸的墨迹,朱唇轻抿未语。
沈凌渊眼眸微动,偏过头望着她,“是不是舍不得让朕走了?”
温映寒一顿,搭在桌边的细指微不可见地轻轻攥了攥。
“才不是。”她即刻否认。
不过几天的分别而已,最多半月,太后的病情就会有所好转。温映寒绕过金丝楠木的书案走向书房的另一边,看起来似是对那架子上的书很感兴趣的样子,“皇上还是快些定下回皇城的时间吧。”
沈凌渊凤眸微深,打量着她的背影。那架子上面根本没有她爱看的书籍。
他薄唇微微动了动:“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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