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唤来江宁:“这位新太子秉性尚可,并非是无情之人,且看她对太子妃,就知是一良人、我怕是回不得朝堂。她若听了我的话,你必然是有机会入宫的。”
就连皇帝也曾夸赞江宁,可见,她的机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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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心思正派,想不到中书令深层之意,回宫依旧在想着此事。
洛阳城内俊秀佼佼者,也是不少,且她若选了聪慧者,日后入朝堂,也会自己的人脉。世家背后根深蒂固,能让他们听命,也是一办法。
初冬黑得有些早,林然一人坐在殿内,今日无甚大事,皇帝亲征后,使得军心大振,隐隐有挽回败局之势。
赵浮云被她丢进昭狱里关着,一日问不出,就关一日,也不怕她不说。
她脑子里想着中书令的话,思忖许久,待穆凉入殿,她仍旧是入殿的姿势势,不动分毫。穆凉心疼她,便道:“你怎地魂不守舍,宫外见到愁人之事?”
“确有一事。”她拿不定主意,就将中书令之意,说与她听,又道:“阿凉,你说此举能不能行得通?”
林然在洛阳本就无好友,往年都是嫌她商户出身,不屑来往,后被陛下相认后,身份特殊,亦是无人敢与她做友。
思来想去,她的处境确实不好,中书令此举也是为她着想,穆凉也知此举的最深之意,笑了笑,道:“你为何犹豫不决?”
“洛阳城内世家子弟品性好坏,我并不知晓,此举牵扯朝堂,自然要谨慎些。”林然绷着脸,难得的踌躇。
她竟未曾察觉出中书令的深层之意?穆凉微微一惊,想起她的
心性就道:“我觉得尚可,人入宫,便在你的掌控中,还怕他们不成。”
“是这般道理,可……”林然顿住,转身看着穆凉:“你觉得可以?”
穆俩微微一笑,依旧温婉,又比素日里添了几分宠溺,“朝堂之事,为何问我?”
“不该同你商量吗?”林然诧异,被她一笑,勾得心痒痒的,不觉往她那里靠了靠:“此举不仅牵扯朝堂,还与东宫有关。”
她略有些焦急,似情意懵懂,不像成亲多年,穆凉知晓她的意思了,不介意道:“你既然猜透了中书令的意思,为何还要问我?”
“大事、大事总得问问你的意思。”林然羞愧,耳尖红了红,复又抬首看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江宁确实不错。”穆凉夸道,她从接受太子妃的虚衔开始,就注定了林然并非是她一人的,再者林然心思都在她这里,也不会亏待她。
她道可,林然还是犹豫,孩子气地拨了拨自己的鬓发,站起身,走了两步,回身与她道:“我去问问岳父。”
她又急忙出殿,穆凉担心她,提醒一句:“天色黑了,明日朝后再问,也不迟。”
跨出门槛的人,又停顿下来,憨气一笑,又走回殿里:“也是,你饿了吗?我有些饿了。”
说完,又揉揉自己的肩膀,方才坐久了,身子都有些不舒服。
穆凉见她恢复心神,也不好说什么,吩咐宫人摆膳,令她多吃些。
用膳时,不好提及旁的事,等她吃过后,她才开口:“王简来报,长乐的车驾明日入城,我欲去城外迎一迎。”
撇开朝堂之事,她与长乐之间情意也不算浅,迎接一二,也不打紧。
“迎她做什么?”林然不解,忘了两人之间的姐妹关系。
穆凉从头给她解释,又道:“如今时移世易,不好不留情面,横竖明日无事,我不带仪仗出宫,也无人在意,我并非以太子妃的身份去迎她。”
“这样也可,我让王简送你,小心就是了。”林然也不反驳,当即去吩咐王简,对穆凉的事极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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