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东宫里你是自由的,出入不会有人阻拦。”
“东宫很大。”穆凉道一句,听着似是叹息,又似是提醒,林然选择装傻充愣,没有接话。
穆凉握着她冰冷的手,看了一眼书房逼仄的空间,叹息道:“去东宫,也省得你日日睡书房。”
林然诧异:“睡哪里都是一样。”
“哪里都一样?”穆凉侧眸望她。
林然立即反应过来,改口道:“不一样。”
“你头可还疼了?崔大夫可说为何会头疼?”穆凉无心与她计较细节,握着她的手就舍不得放,头疼之症不容疏忽。
林然近日的性子让她想起最后一次再见洛郡主时,虽只听到她的声音,却感知到了不可逆转的绝望。林然平静的情绪下,总觉得夹杂着难以感知的情绪。
且看她淡笑之色,让人心里不安,紧紧握着她的手,又添一句道:“你何日开始头疼的?”
“近几日,也不算大事,崔大夫道好好休养就成。”林然被她紧紧握着,感觉到她的慌张,安慰一笑:“莫怕,我总不会走在你前面,最好与你一起。”
“说什么胡话。”穆凉斥一句,见她又是一副笑颜,虽不同她亲近,心意却表明得很明白,她心口一阵悸动,起身就想去找崔大夫。
“好久才
来看看我,你又去哪里?”林然不让她走,走至她身前,难得地伸手去拉她:“至微睡了,我们就静静待会,你若困,我们就躺会,说说话。”
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去找崔大夫。
她主动出口挽留,穆凉哪里还走得了,当真陪着她躺会,话不过三句,人就睡着了。
那厢见不到穆凉的孩子,午睡醒来后,一人玩着貂,也不不开口要娘亲,习惯性一人待着,旁边还有乳娘,抱着貂,坐在榻上。
孩子心性不定,见不到穆凉就不去寻,见到后就霸着不放,就像对阿婆那样,见到面就赖着不走。
半日不见穆凉,也就这么过去了,晚间的时候,穆凉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隔着窗户就见她跟着婢女后面读诗,咬文嚼字时,嘴巴鼓鼓的,一字一顿,也颇为可爱。
她驻足良久,见她乖巧听话,也就没有现身,转道去了崔大夫处。
崔大夫坐在案后,翻找医书,宫内太医院是医书最多之处,他进入几次,捎带了不少书出来,便于翻找。
穆凉来时,天色方擦黑,他唤来婢女点灯,一面同她道:“林家主这病颇为棘手……”他顿了顿,又道:“那人可来过?”
他问的是青山寺的老住持。穆凉摇首:“没有。”
“夫人可将他找来,再开一药方,我给你看看。”崔大夫无奈了,他翻找医书这么久,也找不出症结所在,尤其是头疼只晕厥,非小事。
穆凉沉默,似是思考这件事,他又劝道:“让她多休息,让用些脑子,又不是寻常人,也该让脑子休息,凭白伤了,就该好好养着。”
“我晓得了,劳烦崔大夫了。<ahref="://">旧时光文学</a>_”穆凉应下,回去同林然商议,将住持请来洛阳。
安阳一地,偏僻无人,住持医术出神入化,让人不得不怀疑。林然心性并非以前,对那段记忆毫无印象,听她提起,就道:“问问阿舅,那位老住持是何来历,查一查,也顺道将人请来,请不来就绑来。”
她果断镇定,条理清晰,不像是为自己筹谋,极像是为旁人筹谋,穆凉不知该说什么,想起崔大夫的话,就道:“你莫要多想,我吩咐人去办,陛下处让旁人去回,约莫也要册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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