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气不顺,深吸两口气才冷笑道:“如果你不是西禹的皇帝,我真想给你一巴掌。女人在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在她眼里就是全部,但是她对你心灰意冷了,纵然你是皇上她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以前安姐姐为皇上所做的一切,皇上都当做理所当然是么?皇上不喜欢安姐姐,觉得安姐姐主动贴上来没有价值,那么现在安姐姐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皇上总该放心才对。皇上从来没有心疼过她,不知她都为皇上做了多少傻事,自从遇到了你,她连一日安稳日子都没有过过!”
纪子舒瞠了瞠眼。心如又道:“既然一开始不喜欢,为何又去招惹?安姐姐那么一个怕痛的人,居然愿意为了救你付出自己的性命,愿意为了治好你,往自己心口戳上两刀!她一定没告诉过你她最怕疼吧?她自然也不会告诉你她已然付出过自己的全部。敢问皇上是怎么待她的?”
“你在说什么……”
心如吸了吸气,道:“也对,她不让我们告诉你,她谁也不让说。但是现在既然是往事了,让你知道也无妨。当初在川中的时候你身受重伤染了剧毒,毒入心脉无力回天。我姐姐用蛊虫吸附在你的心上才能帮你吸尽毒素,但蛊虫本身至毒,需得用另一只蛊虫来牵制。是安姐姐,愿意用自己的心寄养着另一只蛊虫,从此和你性命相连、心血相牵。她原以为这样就算和你有了牵绊,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更多的伤害。”
“这些……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纪子舒怔怔的。难怪他以前总是感觉心口怪怪的,难道都是因为安秋寻在心痛在难过么?
心如道:“在回京以后,安姐姐就已经让我姐姐帮她把蛊虫取出,从此不愿再和你有任何关系。现在她总算能够放下过去迎接新生活,皇上若真对她有两分感激的话,就请放过她吧。”
最终纪子舒还是没能见到安秋寻。他转身离开了。
虽然安秋寻不愿意把这些事告诉给他,但心如还是说了。她一早就打定要找个机会告诉给纪子舒的。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但心如太心疼安秋寻,为什么要让她单方面承受痛苦呢,接下来就让纪子舒自己后悔去吧。
心如在后院站了一会儿,林青薇就过来了。心如道:“姐姐,我把蛊虫的事说了。”
林青薇吁了口气道:“无妨,也不能让秋寻一个人白白难受过,是该让那纪子舒也难受难受。”看得出来她很高兴,步伐轻快地往新房走去看安秋寻,边对心如道,“今日我看宋誉是个敢于担当的男人,比纪子舒强了千百倍。秋寻这回委实嫁得不错。”
在安秋寻婚后第二日纪子舒便离开了。听说安秋寻和宋誉婚后的生活过得还不错,总算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她跟宋誉一日比一日如胶似漆。这总算了却了林青薇的一桩心事。
转眼间时间匆匆过去了两年。心如的孩子都能满地乱跑了,安秋寻也生了一个小姑娘。姑娘刚蹒跚学步,嘴上两瓣牙,笑起来时满口的口水。
林青薇尤为喜爱这两个孩子,隔三差五就要叫他们进宫来逗弄一番。她看起来不着急,但是却急坏了一帮子宫人臣子。
这都几年过去了,妹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林青薇却仍旧没有消息。
甚至于,朝中大臣虽然敬重皇后,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隐晦地催促萧晏是时候往后宫里纳妃了。
萧晏早朝时,听到大臣列举大夏历代以来皇家子嗣兴旺的典范,结果被萧晏一句话怼了回去:“朕立后时曾指天发誓,此生后宫只娶皇后一人,若有违此誓不得善终。爱卿是想让朕遭天打雷劈吗?”
那位大臣连连跪地,惊呼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
萧晏随手把奏折丟在桌案上,气势如山道:“不敢就好。”
但这些朝堂上的风难免要吹到后宫去。林青薇正躺在椅子上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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