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暂时扣押收监不足为过吧?”
“拖延之后再行策反,策反不成便改为激将,”闻声这话虽然是回应寇准,眼神却牢牢锁住宋茯苓,“这便是你们庆国的礼法?我谢祁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闻声眼底的倔强和屈辱清晰可见,宋茯苓看在眼里心中自是不忍,却又不得不强压下酸楚。
唯恐叫人看出来他的矛盾,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低头整理袖袍:“三皇子此话好没道理,自古以来议桌如战场,一不留神便是丧权辱国,礼法又算得了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抬头:“我庆国今日不过照常理行事,三皇子殿下若是觉得不满,倒是说说看我今日做错了何事?怪只怪,你们太过信任对手。
无论是兵家还是使家,都忌讳这个。”
闻声面色不改:“所以呢?你们接下来打算以我为质,威胁越国归还延州六城?”
“罢了,带三皇子回去休息。”宋茯苓并不回应:“折腾了一早上定然累极。”
即刻有人来请闻声起身。
闻声一语不发随着侍卫离开,临出殿之前忽然脚下一顿,回首凝着地面:“宋大人如今位高权重,令兄若泉下有知想必定然欣慰至极。”
说罢,不待身后有何回应便头也不回离去。
宋茯苓望着视线尽头逐渐模糊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良久,喉间轻动终于收回视线,似叹似嘲:“我若当真位高权重,又如何会叫你受今日之辱……”
一旁的寇准听见他的动静立刻上前:“宋先生,如今扣押之计已成,敢问下一步做何打算?”
宋茯苓抹去眼底的伤痛转瞬平复:“以谢祁为质央越国归还延州六城,若不还,”顿了顿,再次开口竟是斩钉截铁,“斩立决。”
“是。”寇准拱手:“我就这派人传信,今日有劳宋先生,先生若无事……”
“咳!咳咳……”不待寇准说尽,宋茯苓的咳疾又犯,甚至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仿佛下一刻连心窝子都要咳出来。
“宋先生!”寇准大惊:“来人啊!快叫太医……”
出来之后殿内是如何一番慌乱,闻声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离他“被迫”留在上京都又近了一步。
其中免不了叫宋茯苓为难,可是长远看来,两人交恶远比相亲更加稳妥。他知道这一点,宋茯苓定然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闻声:又一个傻弟弟(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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