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我想你。”
简单的几字倾诉她的思念,尤其那股思念无法以书信寄出,更难以用文字书写,这些时日以来她无不盼望阿凉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夜晚就寝时,总是时不时地摸着外间的床榻,想着阿凉此时在做什么,可曾睡觉了,可曾安稳,可曾想念她。
想到这些,就辗转难眠,总想到从前的时日,她们夜夜睡在一起,相拥而眠,醒来时就能见到她。那些时日忽地成了一场梦,过眼云烟,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阿凉的气息也在岁月中消逝。
现在人在眼前了,千言万语也失去了作用,欢喜是真,担忧也是真,尤其新帝刚登基,不敢拿她怎样,但阿凉回来就不同了。他可以转了方向对阿凉,前些时日的筹谋就要重新来过。
穆凉不答,她就继续抱着,眉眼蹙得很深,“阿凉,你回去好不好?”
“我将她留在信阳殿下处了,不会有事。”穆凉语调微轻,极力想说服林然,指尖摸到她消瘦的脸颊,不由心疼,低声哄道:“不会出事,信阳殿下一月多就会回来。”
“陈知辰连亲生母亲都能下手,不能指望他行仁义之事,你莫要露面。”林然依旧心烦焦躁,望着阿凉如旧的容颜,她忍不住叹气,“阿凉,我是故意不救明皇,让陈知辰坐上皇位的。”
当时玄衣若答应了长乐,与秦宛里应外合,未必就会输。但与明皇谈话后,她打消了念头,明皇骄傲自大,不在绝望中经历一番,不会知道悔悟。
她心中不定,不知是对是错,心中亦是忐忑,若是信阳殿下回来,无法解洛阳之困,那她就是罪人了。
林然许久没有露出脆弱之色,在外是不羁的林家主,挥金如土,与人交谈也常将笑容挂在面上,时间久了,她几乎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她脆弱,穆凉如何再冷下面色。
“我想你该有自己的理由,也为洛家争取昭雪的机会,做了就无悔。”穆凉伸手揽着她,拍了拍她的脊背,想起洛阳城内的局势,也跟着一叹。
林然也没有隐瞒,将大致情景告诉她。
“信阳在江边驻扎时,明皇召我入宫小住,其实我知并非小住,而是囚禁。后我使计脱身。”林然抿了抿唇角,养得那么大的兔子,亲手毒死,心中也是不好受。
穆凉静静听着,手抚上她的后颈,“我在外不知这些事。”
“脱身后,我着人弹劾平王他肆意传谣言,明皇许是为了安抚信阳殿下,罚了他禁足。我只当可以安稳等到信阳殿下回来,不想平王篡位了,计是赵家所献。贤妃传话于我,赵浮云与前齐有关,我在猜测前齐的粮草是赵家供给。”
“我让人去查过赵家的底细,都是寻常商户,家底殷实,若在夺嫡中参与,想必是心思不够,照你这般说来,不能任由赵家在洛阳做大。”穆凉沉吟道,见林然愁眉不解,劝道:“你不如将赵家当作是前齐之人,新帝之前的行为就是勾结外邦,这个帝位名不正言不顺。”
“嗯。”林然轻轻应了一声,继续蹭着她的下巴,想起另外一事,“阿凉,她可爱吗?”
“同你一般不怕生,信阳殿下一只貂就将她带走了。”穆凉莞尔,想起信阳将人抱走的模样,貂在她手里,小小乖就要她抱,貂不在,就不搭理人家。
林然皱眉:“一只貂就将她哄走了,真没出息。”她吐槽一句,眼中却是欢喜,让穆凉哭笑不得,“你来王府时,就将林家信物给了我,我可没有拿东西换。”
初见林然,她脖子就挂着信物,只当是她的宝贝,哪里晓得直接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祖母拿时,她却瞪眼骂人。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林肆教她的。
林然想不起来这些旧事,眼下人回来了,自然是要腻歪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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