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撩人,林然捂住鼻子:“这是什么香气?”
“百花香。”长乐随口答一句,走到一面墙壁前将字画取下来,敲了敲,声音清脆,里面的空心的,她将一块砖取了下来,示意林然过来。
“平王门下多了些妖魔鬼怪,这人就是他的幕僚,经常来浮云楼。”
砖头缝隙很小,恰好被字画掩藏,什么都看不清,但能听见声音,林然凑了过去:“他是何官职?”
“无官职,曾是贩夫走卒,如今在洛阳做丝绸生意。”长乐靠着墙壁,里面传来逗笑的声音,低靡之音不堪入耳。
她习以为常,林然初次听到,不觉红了脸色,“只是普通商户?”
“明面上是这样,可是查到他经常出入平王府,必然不会简单,屋里的姑娘得了我的吩咐,会试着去套话。这些人只有在精神最放松的时候,稍加诱惑,就会有问必答。”
林然的眼中闪过诧异,作势问道:“浮云楼的东家是你的?”
“不是,我就是买通了姑娘罢了,这里的姑娘只要给银子,就会办事,比不得四楼里的花魁。”长乐静静去听,隔壁传来些窃窃私语。
“平王殿下、如今得了大势,必然会问鼎江山……”
长乐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林然淡笑不语,再接着就是姑娘的声音:“那是必然的,听说信阳殿下反了?”
“嘘……小姑奶奶,声音小些……”
“奴家就问问,听了旁的客人提及过,想着您神通广大,就问问罢了。若真是反了,我也好避避难。”
“避难?真是听风就是雨,林家那个商户还在洛阳城,如何会反。外面都是我们放出去的风声罢了,你不用着急的。”
“嗯……”
靡靡之音,孟浪之声,林然很想捂上脑袋,奈何有许多话还要听。
两人靠着墙听了许久,都红着脸,最后是林然忍无可忍,转身要离来,长乐这才作罢,但信阳要反的消息是他传出去的,这点就足够了。
林然出了屋子,面红耳赤,长乐追上来,笑话她:“真是没有出息,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是个脓包。”
“晓得了,殿下可将这人给我?”林然捂着自己的脸,以手背的冰凉将脸上的热度退下去。
长乐将这人送到她面前,想必就是等着她出手,毕竟此事与她自己无关,姐妹之间的情分看似亲厚,实则薄如蝉翼。
让长乐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且就算她有心,秦宛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不如她自己出面。
“好说,这么大个人证也是不易,一万两银子,我就交给你。”长乐不娇情,满意一笑。
林然知道她设套,也不去计较,“好,我手里有九王府的人,可以试试。”
穆能在三月的时候就送亲出洛阳城,将手中的势力人脉都悉数给她了,信阳殿下也是如此。但长乐心思不定,她不能冒险暴露信阳公主府的人。
长乐有心设计,一在银子,二在试探信阳的实力。
“九王府的人?穆能给你了?”长乐好奇。
“给了些人,都是武夫,不知可行。”林然顺势点头,坦然地迎视她的眼睛,眉眼弯弯。
她笑意清纯,让长乐略有些意外:“你阿娘没有留人给你?”
“没有,她与阿凉之间恩怨太深,你该懂的。”林然以此为借口,垂下了眼帘,显得极为为难。
“原来这样,你在中间确实很难做人。”长乐知晓这些旧事,也不好再继续追问,穆凉与信阳都是性子倔强之人,和解不易。
浮云楼内恰是最热闹之景,林然着人守住那名嫖客,待出了浮云楼再将人捉住。
长乐照旧去听琴,小花魁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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