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翎依然不惧地昂首注视着柳问泽。
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让这个男人跟随在容宜身侧。
“当年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容宜。”封翎兀然开口,转而带着几分讥诮笑道:“但是倘若有朝一日容宜想起来了,我不但不会帮你解释,只会落井下石。”
柳问泽轻抬眉眼,扫了他一眼,仗着自己的个头居高临下道:“用不着你帮我解释,我自会和容宜说清楚。”
“到时候……即便是她怨我还是原谅我,我都认。”
“嗤。”封翎轻蔑地笑了一声,“话别说这么满,照顾好容宜,我不想再看到半年前的局面。”
“不然……”封翎忽地贴近了柳问泽,嗓音森冷低沉,恍如鬼魅,“我会亲手用我的手,将你寸寸撕碎。”
柳问泽眸子一沉,将人推开。
威胁就威胁,靠他这么近做什么。
容宜整理好行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柳问泽和封翎二人相携而来。
看到两个人和谐相处的画面,容宜忍不住挑了挑眉。
“容宜,收拾好了吗?”柳问泽眉眼带笑地看着容宜,温和道。
“嗯。”容宜轻声应道,朝他走去。
待行到封翎身边的时候,封翎忽然拉住容宜,不容置喙道:“容宜,你要平安回来。”
容宜不解地多看了他几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承诺自己一定会毫发无损地平安归来。
封翎这才放开她。
容宜甫一来到柳问泽身前,就被他同样扣住手腕,说什么也不肯放。
封翎斜了眼柳问泽幼稚的动作,不置可否。
等到容宜离去,白姣就看到封翎转身去了魏初的住处,在他在栽种的桃树下刨了几坛子酒出来,抱着去了自己的院子。
白姣看到某个肆意妄为的大佬,啧啧有声,好心替他将那堆刨出来的泥土掩埋了回去。
等到白姣擦了擦手,去封翎的住处寻他的时候,就看到他脚下倒了一个空酒坛。
白姣瞳孔一缩。
封翎向来是个克制谨慎的人,很少会放任自己喝这样多的酒。
“坐吧。”封翎看到那抹翩跹的白色衣角,随意地开口,扔了一个小酒坛给她,“只准喝半坛。”
白姣脸一黑,不客气地揭开酒封,仰首就是小半坛。
二人就这般无言对坐,闷不做声地各喝各的酒。
忽地,白姣听到自己身侧的封翎说了一句话。
“白姣,你知道吗,这揽月国其实是容宜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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