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烂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黛玉仰着脖子问道:“哥哥是说他们家躲在家里太久了吗?”
李想眉开眼笑的问道:“那你可知他家为何躲在家里呢?”
黛玉眼眸闪烁,细细说道:“必是家人爱宠太过,就像玉儿一样,娘亲总是怕我出来。却不知,这外面的世界与家中大不同。可笑自己做了井底之蛙却不自知。我说的对吗?”
老少三人哈哈大笑,李想说道:“我这个师妹能令天下多少男子汗颜。”
黛玉趁机说道:“圣人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哥哥以后要听圣人的话,多带玉儿出来才是。”
“哦?圣人何时说过要我带着你出来玩啊?”
“君子佩玉。”
朱竹诧抱起黛玉说道:“你这个师兄能是大丈夫,也能是真豪杰。唯独这个君子和他无缘。”
严绳孙哼哼两声:“看你在金陵的所作所为,哪一点是君子所为。小小年纪将那些权诈之术运用的如此熟稔,也不知是幸也不幸。”
李想呵呵一声:“敢问严夫子,若是秉承君子之道,我又该当何为?正好现有一事,就请严夫子用君子大义去做吧。”
严绳孙问道:“何事尽管讲来。”
“那甄家三房的公子现在扬州,老先生不妨用君子大义将他感化,让他去自首吧。省的我这小人还要算计他。”
严绳孙一脸的尴尬,这种事听起来就知道不可能完成。若是甄瑺淓这么听话,又怎能做出这些事来。
黛玉忽然做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
李想恨恨的将她抱过来打屁股:“小丫头不帮我反帮外人,该打!”
黛玉小脸通红,咳嗽不止。
李想赶紧抱在怀中,掐住无名指末节螺纹轻轻揉动并问道:“傅山真人可有药方留下?”
黛玉慢慢平喘之后说道:“原先一直吃的人参养荣丸。傅真人来过后说道,幼时不让我大动心脾,渐次就可痊愈。留下药方在爹爹那里,研成粉末让我吸进去。我只记得几味药,灵芝、制首乌、黄芪、人参、枸杞、黄精还有赤香。”
李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句话到底还是出现了。确实这种先天心悸,用药得法的话,便能自愈。不要大动心脾便是不要过于悲伤与自怜。
可偏偏她自娘亲过世后,就是风刀霜剑严相逼,不死才就怪了。
“你以后除了念书就跟着我,看你瘦的一把骨头。这次啊师哥可是见到了一个小胖妞哟,她呀书读得好,人也好看,和你一样的聪明。”
黛玉翻翻白眼说道:“女孩子家要那么大胃口作甚?莫不是净坛使者缺了徒弟?”
可怜薛宝钗一个劲的打喷嚏,莺儿着急的问道小姐是不是感了风寒。宝钗摇摇头说道:“必有原因。”
李想无奈的看着黛玉,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等你们见面的时候,我看是你牙尖嘴利还是她绵里藏针。
不过嘛,师兄必不会让你伤心而去的。领着黛玉慢慢移步在扬州的街头,小黛玉总算领略了人世间。最后睡倒在车里,贾敏又是心痛又是欣慰。
想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被哥哥带大的,而玉儿只有自己和丫鬟作伴,看来真该给她添个弟弟或妹妹了。
傅山也给贾敏留了药方,除了将养身体不可太过劳心废神外,还要温养宫房。原本为了夫君追缴税银费心费力的她,现在好似丢掉了心中垒石。
晚间的林府,李想在后角门接待了暗暗前来的卢家主卢嘉尚。让至中堂屏退左右,李想慢慢打量这位六旬老者,卢嘉尚也仔细看着这个差点灭掉自家的少年。
林如海言道:“卢家这次能悬崖勒马可谓是为之不晚。虽说会有些波折,但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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