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宅子房间里,王县令将脑袋缩在被子里面,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阵阵低声的呜咽声从被子里面传出来。
程兰馨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丈夫,她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满脸的悲戚,同样在无声的流泪。
过了片刻,王县令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没了呜咽声和动静了。
程兰馨看了一眼丈夫,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夫君,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更不会嘲笑你是软骨头,从来没有……土官、土司……时也命也!唉!夫君你十年寒窗,只可惜抵不过一个皇权特许的土司老爷啊……”程兰馨出门,站在门口呆了呆,她低声喃喃道。
回头再次看了看房间里睡着了的丈夫,程兰馨默默转身离开了,来到院子的一颗树下,她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久久的发呆……
县衙大牢。
那年老的犯人还在和宁乐天吹嘘着自己的见多识广,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其余犯人,也和宁乐天一般听的津津有味的,一个个听的十分认真。
“怎么样,现在你知道那个徐通判的厉害了吧?”年老犯人看着宁乐天,他笑道。
宁乐天满脸的惊讶表情,他不由点点头。
“嘿嘿,就算徐通判不是官,就算他不是通判,身为格瓦寨的寨主,会同县侗族最大的土司官,他的身份也能吓死人啊!就算是府城的大老爷,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年老犯人说道。
“难怪王县令竟如此……”宁乐天满脸的无奈表情。
看来,这次自己只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心中顿时有些悲戚,脑袋里面也有些混乱了。
“爹、娘……这次恐怕是……这怎么办啊?”宁乐天心中想到了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和亲人。
听到宁乐天提到王县令,那年老犯人鼻孔哼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些不屑的表情,就连另外那几名混混模样的犯人也跟着一哼哼了几声。
“王县令,就一软骨头,平素对百姓倒是满口仁义道德,一副君子风范,可见了徐通判,还不是如同耗子见了猫……”年老犯人哼哼着说道。
牢房里的一众犯人连连点头,似乎都很赞同年老夫人的话。
“整个会同县衙,也就周主簿还可以,敢和徐通判顶一顶……只可惜,周主簿早就辞官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周主簿的学生……唉!”年老犯人看向宁乐天,他点点头,随后又叹息的摇摇头。
宁乐天见年老犯人称赞自己的老师,他心头顿时有些小激动,可当他见到这年老犯人最后又摇头叹息,他不禁又愣了愣。
“你小子啊,这次恐怕要倒大霉了哦,恐怕很难出这大牢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年老犯人说道。
“这……”宁乐天看向年老犯人。
“你想想,你的夫子曾经在县衙为官,他还得罪了徐通判啊,徐通判可是个记仇的人,他这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呢,是不是?”年老犯人摇着头看向宁乐天。
“……只是,周夫子以前也只是一任主簿而已,他哪里来的底气和徐通判斗?这……”宁乐天有些好奇的看向年老犯人。
“听说,周主簿的几个儿子当中,有一个是什么大官,反正是这么回事,或许是他性格刚烈吧,这些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整个会同县,百姓们都很钦佩周主簿,只可惜他早早辞官了,唉……”年老犯人说道。
就在宁乐天和年老犯人聊天的时候,大牢通道前方的大门轰隆一声打开了,光线透了进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传了进来。
“咦,这些天怎么了?怎么又有人被抓进来了?”年老犯人摇摇头喃喃了一句。
“莫不是咱们道上的兄弟失手了?”一名年轻混混模样的犯人也低声道。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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