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于不凡说他不在意?”姬宛白生气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云映绿嘴边绽出一丝笑意,“说我笨,我看与你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你那样子不叫出轨,事实你根本也没失贞。哪个男人不渴望拥有一份完完全全的爱呢,从身到心。但你那是遇到了意外,如果你真的被歹人奸污,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是不会为一道薄薄的处女膜而放弃你对你的爱。失去处女膜没什么,只要你的心是干净的就行。”
“你说他是因为爱我才那样说的,不是同情?”姬宛白眨着眼,半信半疑。
“我肯定,我那位学长和我差不多,木纳、笨拙,碰上你这么个难缠的女朋友,真是个大挑战。”云映绿轻笑。
“他才不木纳呢,他脚踩两只船,偷享齐人之福。”姬宛白嘀嘀咕咕。
“我想那一定是个误会。隐瞒不全是欺骗,有时是一种保护,也许是徐琳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他担心你听了会受到伤害。”
“会吗?”
“给男人留有一点独立的空间,让他自由地呼吸。”云映绿握住姬宛白的手,“别那么挑剔,你爱的是一个男人,不是天上的神。于不凡能越过一千年,站在你的角度,处处为你着想。你也试着跨过一千年,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那样,一切是否会变得容易些呢?”
“你……也是这样爱皇上的吗?”姬宛白困惑着,抬起头。
云映绿温婉的闭了下眼,“只要彼此爱着,身份、年纪、时代都不是障碍。”
那一晚,她们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在将近子时,她感到一丝强烈的睡意袭来,她知道那是离别的时刻到来了。
她留恋地看看云映绿和眼噙热泪的父母,缓缓合上了眼睛。
冬来得早,走得也早。年刚过,就见街边的枝叶上开始露出一点点的绿,贪靓的潮女们长靴皮裙,装扮成都城青春的风景线。
姬宛白继续她的客座教授生涯,这学期,她的课排得不少,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学院里,小部分时间,她都花在积蓄勇气中。
人呀,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她在东阳城时下定决心,要如何如何,可是回来后,勇气大概在半路上泄了一半,每当要开始实施,就胆怯了。
于不凡再没有来找过她,电话也没有一个。
事情似乎有点麻烦。
春雨绵绵,如一位幽怨的女子,泣不成声。
姬宛白下了课,对接送她的司机说弯道她从前住院的那个街区某个西点店,她想买点小饼干回去。
那个西点店也是于不凡第一次带她出去吃饭时的店,那天,她第一次吃面包,然后就爱上了那种松软的点心。
下雨天,西点店的生意很好。为了买刚出炉的手撕面包,橱窗前竟然有序地排起了队。
西点店前不好停车,司机把车停在街对面一家时装店前。
姬宛白撑着车,穿过车流,往西点店走去。
忽然,她驻足,隔着玻璃门,看到店中第一张桌子后,坐着于不凡。
儒雅依旧,温和依旧,惹得一帮小女生们指指点点。
这个时间,一个穿着正装的大男人坐在西点店中确是很怪异。
于不凡也看见她了。
店里的灯光太亮,映出他眸底清晰的痛。
那一刹那,姬宛白的心泛出一丝丝的疼。
“小姐,你要什么?”队伍不长,很快就到了姬宛白,店员微笑着问。
“我……我买……”姬宛白胡乱地指了个糕点,再抬起头,于不凡已收回了目光,专注于眼前一客黑森林。
黑森林?姬宛白瞳孔一缩,他不吃甜食的,那他是为谁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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