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孩子,力气本来就小,打架的时候,就要比一般的人更加果决、更多的搏命。你在西南,是见过那些能打的女人,可这些女人,能打能杀之前,你都想不到她们经历了什么事情,都是受过苦受过难,真活不下去的程度,不把自己当人了,才有了那种心性。”>
“……这又是什么好事吗?”静静地雨幕中,宁忌望着前方,继续说道,“而且有了这种心性,也是第一步,她们要跟人厮杀十几次、几十次活下来,才能变成真正的狠角色、小……小曲,我是当军医的,从小也是华夏军长大,你不知道,华夏军里的小孩子,只要是有些天分的,都会学习武艺,一是强身健体,但到了一定的程度,都会上战场的……我小的时候,师门有很多兄弟姐妹,可是不管他当时厉不厉害、天分高不高,一年里都会死一些人……最后活下来的几个成了高手,但也没多少人希望自己的家人……成这样的高手……”>
宁忌扭头看着她。>
“真进了所谓的江湖、学会了武艺,用刀枪来解决问题,有些敌人的恶,你是想都想不到的,而且要成高手,得搏命几十次,一个人大意一次就没了……我是因为侥幸,杀了很多次,偷偷摸摸地活下来了,已经活到现在,要担心的事情就少一些。可是你要是学了武艺,去面对那些恶人……我会比现在更害怕……”>
曲龙珺听着他的说话,也看着他,晶莹的目光,微微的晃动,过得片刻,她靠过来,轻轻地将宁忌抱住。>
宁忌也抱着她,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器。>
两人在檐下抱着,如此过了好一阵,曲龙珺将双腿从露台外收了回来,她跪坐在宁忌的身前,双眸望着他,咬了咬嘴唇,最终将三根手指举起来。>
“小龙,我发誓,我会听话,遇上任何事情,我一定逃跑,可我不想只学骗人,就算累,我也想学真正的武艺,我也害怕,害怕总有一天,会有逃也逃不了的时候……”>
“不会的。”>
宁忌嚷了一句。>
但曲龙珺跪坐的姿势没有动。>
宁忌将目光望向一侧,沉默了许久。>
闷声道:“……我考虑一下。”>
廊檐外,雨一直下。>
在有些时候,有些敌人的恶,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
书院附近,文庆茶楼,檐角上垂落下来的雨像是帘子,笼罩了茶香四溢的空间。>
“……初一那天的宴席,很有效果,事实证明,恩举的开放以及陛下的考虑,对福建一地中上层世家而言,颇有说服力……王占、耿一道,当时便已经表明心迹,私下里,也说出了一些鼠辈在这次局面中的打算,陈霜燃等匪人的反应,恰恰证明,他们急了,要狗急跳墙……”>
李频一面转动手中的茶筅,一面与对位的大儒说话。>
“……官员遇刺、总捕被杀,你们都抓不住人,说得上对方是狗急跳墙吗?”>
“刺杀是小道,决定不了大局。”>
“可你们连刺杀都不能阻止……”>
“人家狗急跳墙,如今的天下,谁都很难阻止。”>
“西南可以。”>
“可西南的道理在哪里呢?卢兄,在于他的上下一心,在于他对军队的掌控……说深一点,在于他的革新。你看,如今陛下也将禁军放出来了……”>
“上一次放出来赈灾,效果如何?搞出来的事情,现在都还没有收场吧……李兄,自古以来兵过如梳,匪过如篦的道理是为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吧?”>
“卢兄坦白,我也坦白来说,这句话的后头,还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