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乱越好。”陈盐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对了,昨夜的事情,我听说了,小姐离开后,鱼王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个……”>
“今日凌晨,他便在到处找人放消息,想要见见我们,看来摊上了麻烦事。我跟小姐报告时,小姐也很好奇昨晚她离开后的进展,是不是官府下狠手了……”>
“……是惹了那个煞星……”>
想到昨晚的事情,邓年叹了口气,低声开口,只是话未说完,楼上已经有了推门的动静,一些人自上头下来,想是针对禁军的动作已经商议了对策。陈盐上楼报告,不一会儿,也叫了邓年过去。>
楼上的房间倒是不大,一侧的窗户对着皇城侧面,陈霜燃便在雨幕前站着。议事方歇,房间里除了昨日与他们一同行动的那位“先生”外,还有三名同伴,邓年能成为陈霜燃的车夫,也是圈子里的老人了,见他上来,坐在一旁的“先生”向他点了点头:“换了两处地方,差点怕你找不回来。”>
邓年拱手行礼。>
稍等了等,陈霜燃自窗前回过头来:“年叔……随意坐吧……回来途中,没出什么意外?”>
“劳姑娘牵挂,我倒没事。不过城里乱糟糟,有些老朋友都在往外跑,怕朝廷疯了要掀桌子。”>
“掀不了。”陈霜燃笑,“朝廷出禁军,敲山震虎而已,就是让做贼心虚的绿林人先乱起来,再抓机会……反倒是我们,得金先生指点,早有准备,皇帝又要出兵,又想不扰民生,一派……天真罢了。”>
陈霜燃说着,朝一旁的中年“先生”拱了拱手。>
略顿了顿,道:“如此一来,昨晚的事,反倒小了……年叔,我们走后,那边怎样了?”>
“是。”邓年拱手,环顾几人,随后说起昨夜银桥坊事态的发展来,说到他们离开后那少年又杀回来,径直到鱼王铺子里打杀的情况,金先生嘿的一笑,陈霜燃则是微微蹙眉,目光严肃。>
“……还真动了手?”>
“是,鱼王和他的几个徒子徒孙,当被打得不轻,不过我在外头,听得最清楚的,是鱼王一直在喊:‘不打,不打’。或是因此,未出命案。”>
“看来,这位鱼王,真是老江湖了。”那被称作金先生的中年笑着,“倪破的身手,一个照面到被杀,不过两三招,这少年回头能找上他的铺子,要真打杀起来,大概是个灭门案。而且,少年人,武艺高,这个年纪血气真上来,下手不会有什么顾忌。”>
少年人心狠手黑,没什么道德约束,不太讲江湖规矩,这些事对老江湖而言,懂的都懂。>
“难怪从昨晚开始,鱼王就在放消息找我。”陈霜燃点头,“老东西……若只是官府威逼,不至于如此慌张。”>
“应当是突然被倪破打上门,那少年有了警惕,要顺藤摸瓜找过来。”金先生道,“江湖行走,这是个好习惯。而今最大的问题,是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说到这里,一旁的陈盐站了出来。>
“早两日得姑娘吩咐,我便四处找人,打听了一番。老实说,江宁大会期间,各路人马聚集,消息驳杂繁复,我们当时不在,如今再要追溯,得到的很多说法,都是假的。”他顿了顿:“如今能确认的,这四尺五尺两位淫魔,在当时江宁的悬赏榜上是有名头的,只是各个说法参差不一,有的甚至画了图,但并不相像,较为统一的说法是,当初的四尺,是个光头小和尚,如今大概是留了头发,便是姑娘与金先生昨夜看见的少年,五尺倒是颇为俊逸,并无区别。”>
“哼。”陈霜燃冷冷笑了笑,目光闪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