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妙的头发一直都是散着的,但是出来之前,她有好好梳整过,来凌霄秘境本身就是穿着蓝色的道袍装作外门弟子的,她没理由出来的时候就换装束,所以她的发丝依旧整齐地盘在脑后,清爽、干净。
李观妙依言伸手将固定住头发的木簪子拔了出来,黑绸般的发丝便如瀑布般倾斜而下,什么都没发生。
她有些疑惑地轻轻晃了晃脑袋,又用手在头顶四处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顾清非插在她发间的簪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观妙略有些疑惑地望向柳荷。
柳荷下巴微微一扬,得意之色表露无疑:“这就是我的杰作,发簪插于脑顶,是遮盖气息最好的部位,但是发簪同样易掉,一旦掉了,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就稍微改进了一下,这发簪被我施展了某种类似于传送符的术法,谁亲手为你戴上了发簪,谁才能再次取下来。”
“非儿啊,你取下来试试。”
顾清非的目光在李观妙的发顶上扫视了一番,之前的银质发簪刚一插进发丝里,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力量吞噬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他如今上哪去取下来?
虽然心下疑惑不已,但他还是尝试着伸出手,手探进了少女的发丝,做了一个攥住往外拔的姿势。
空荡荡的指尖突然便有了实质感,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冰冷的金属物体。手捏着物件彻底离开发丝之后,那根平平无奇地银质发簪再次出现在了顾清非的手里。
顾清非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就连柳荷身侧的红衣少年都一脸好奇地望着那根银质发簪。
柳荷得意地笑了两声:“拿这东西坑青衣,保准一坑一个准!她要是能看出来,我柳荷俩字儿就倒着写。”
李观妙:“”
她想建议柳师叔不要过早的立下这样的fg,容易翻车,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儿,被fg整得让人毛骨悚然的。
李观妙甚至开始思考要是真翻车了,自家师父知道自己和顾清非在凌霄秘境里发生了这种事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难以想象
说不定,她可能会一气之下真的跑来把柳荷在灵纹山的居所给夷为平地,就算她现在因为修为原因没办法马上离开水月派,但等她修炼到元婴后期之后,雷霆之怒也一定会如期而至的。
顾清非重新将发簪插回了少女的脑顶,李观妙也将头发挽了起来,恢复了小道姑形象。
柳荷笑得很开心:“有我这宝贝在,保准你不会被人看出来有问题,等到非儿到筑基期了,我就带着他来提亲,你们说成亲的地点是在灵纹山还是在水月派呢?”
“水月派吧。”顾清非率先回答道。
李观妙偏头看了顾清非一眼,心中有些异样的情愫升腾着。
“哦?”柳荷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看不出来非儿竟然这般有前途,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气一气青衣的办法。”
李观妙:“?”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青衣师叔一直想让妙妙接替她的位置,成为水月派的掌门,我若是将妙妙带走,岂不是会让她为难?”
“是这样吗?”柳荷皱着眉,对这个答案不算是很满意。
“你们说,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总不能活得肆意,总被条条框框约束,被寄予各种厚望,努力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这样真的会快乐吗?安排别人的人为什么总想着控制人家的人生?被安排的人又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控制?这真的合理吗?”
这是一个很值得人深思的问题,至少在这样的世界观下,能有如此觉悟确实不易。
从这番话中李观妙隐隐窥探到了柳荷的心底——一个元婴后期的大佬。
——一个追求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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