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高大的空间树木,它们伫立的地方正扭曲着空间,最中间隐约有时空乱流的波动;缀满枝头的繁花点缀在石树上,一幕幕无法直视的幻象,仿佛正演放过去与未来的故事。
不仅仅是身前的德鲁伊,肉眼以及气息感知到的德鲁伊数之不尽。他们有的似乎正在感悟,有的正在观察,虽安静,隐秘,却同时散发着惊人的威压。
看到后面,阿芙拉神情麻木了。
丰肥大地上树木层出不轻,虬枝葱郁,树木越发稀少,但连接成恐惧的力量。安稳却不安全,安逸却不安宁。
没有其他动物。阿芙拉跟随德鲁伊强者。
一直到失去绿色。
阿芙拉这才察觉身处暗处,刚才经过的树木却活灵活现出现在脑海中。和夜视不同,她分不清刚才所见究竟是真是假。
这并不妨碍宫廷女骑士安静如鸡。
不多问,不多问。
考虑到原初之种的特殊性,阿芙拉避免去想看到这些的自己会面临怎样后果。她是觉得,她是认为这些都属于德鲁伊的隐秘,如果是她自己……绝不会放任知晓这些的外族人离去。
近处,德鲁伊的强者终于停下步伐。真正的绿色也全都远去了。阿芙拉下意识也停下。
地面消失。
四周真正意义上黑了下去,阿芙拉不知何时漂浮在虚空中,她睁着两只眼,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是无,脚下是无,深处之地早已不见踪影。
“大地是真实的吗?”
阿芙拉忽然多出了这样的幻想想法,于是讶异,她很少会去考虑超脱物质外的精神世界。这世上并无绝对,这句话听起来就很矛盾。
哲学交给哲学家,她则负责前进。
但此刻,身处虚空。阿芙拉诧异发现,往常不曾去妄想的疑问疯狂窜入脑海,像无数双手,疯狂扭转着意识的想法。
“我是活着的生命。亦或是能量构成的一部分。”
“为何会具有思维……”
“定义为何。”
“所见皆非虚实,那我们所反映的究竟是什么?”
“生与死……”
“丹加环真的存在大地与天空吗?”
“实质的界限处于何处?”
“若不可知的转化成可知的,那么我所见到的世界,真的是我所生活的世界吗?”
“当一切可知都趋于实质诞生,谁能确保这些都不存在与不可知范畴?”
“生命的联系所在为何……”
……
“方舟在于何处,为何诞生,将驶向何方?”
阿芙拉蓦然睁眼,原本黝黑的瞳孔已然染上一层鲜绿,莹莹闪烁。
她一时间“看见了”。
没有原初之种。不见真影。
她看见了,便明白了。明白了,便遗忘了。来来回回,反复不休。这不是伴随着痛苦的真理,也不是美丽而愉悦的篇章,在真正的“目”前,渺小不是渺小,而是无知。
无知是罪过,也是救赎。
而愚蠢则罪无可赦。
阿芙拉无法阻止自己去看。她只能强行制止自身对更多知识的渴望,转而看向她想要探索的问题。答案,线索,还是真正的……
僵硬,恐怖,恐惧,害怕,渴望,希冀,期待,欣喜,快乐,怒火,悲伤,痛苦,疲惫……
惊声尖叫。忧虑的面孔,一张张惊恐的脸,以及不相信的挣扎,堕落……
——直到双眼流下血泪。
前方的德鲁伊,安静看着人类。
他们所处之地远远未到达原初之树,但已经够了,再往前,以人类之种的力量,还未到达便会化作尘埃,原初之种会改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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