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在攀登路上,还是胆怯地偏安一隅。希拉瑞莉用行动给出答案。她不愿意接受一个标签,一个角色,而是真心想要追寻强大和火之真理。
这是非常值得尊敬的。
然而等到了一定地步,虚无缥缈的某物便会越发真实沉重。
内厄姆有一个小书库。
他不喜欢阁楼上聒噪的鹦鹉,但希拉瑞莉住在那里。所以每次邀请火法师去小书库的时候,总免不了受那只畜生的冷嘲热讽:“亲爱的内厄姆,嘎嘎,伟大的时间法师,挑战至高法则!”
“闭嘴。”希拉瑞莉道。
鹦鹉顿时用花里胡哨的翅尖捂住了鸟喙。
火法师欣赏内厄姆的小空间。那里不存在崇拜视线,也不存在复杂情绪,适合小憩。时间法师是不错的友人,和导师不同,不会认为她胜利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这个世界对强者也不公平,只是这份不公平在利益前格外无关紧要。
所以学聪明点,少把弱点暴露给不相干的人。
说起来,希拉瑞莉想,她真的胜利了吗。
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年。
在某些极致放松的时刻,火法师总能撞上阴魂不散的梦魇。梦魇的主题大多相同:宫廷骑士韵律带血的脚步声,以及让人为之震动的眼神——几乎揪住了火法师的心脏,让她呼吸困难。
内厄姆说:“赢的人是你。”可她不觉得自己获得了真正的胜利。
尽管打赢了,但希拉瑞莉感到了挫败。一股发自灵魂和真心的挫败。
这种挫败像差了一步以至于出现了差错的菜肴,五味杂陈,十分中有两分不痛快,一分不是滋味。在多个深夜循环于休憩时刻,狂乱梦境扎根,让火法师为某种失利自裹成茧。
太可笑了。分明是她站到最后,可却无法坚定认为获得了真正的胜利。仿佛……侥幸偷到了一份普通的小道地图。
就连最了解火法师的时间法师也束手无策。
每个人心里对胜利都有一个定义。希拉瑞莉不断浮现在脑海中的战斗,不断与前进的现实碰撞,让她迫切想要与骑士来一场新的战斗。以消解这种日积月累的痛苦。
但阿芙拉消失了。
宫廷没有人影。暮色城没有,或许帝国也不存在。别说法师塔的法师想要寻找,就连宫廷也毫无头绪。
大部分人都说骑士的不辞而别,是远行历练。
但对手永远知晓对手,或者说总会情不自禁代入对手,了解对手。
希拉瑞莉在祖尔选拔赛后,对阿芙拉的了解比普通种子更深,那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有一条充满艰辛的路,走在其上的人必定有阿芙拉。她在职业者漫长艰辛的道路上,没有放弃为人的职责,这已经不属于毅力范围,而是灵魂上的坚定坚持。
这种人会比一般有毅力者更加坚定不移,而火法师从未见过骑士露出心境上的沉郁或者疲惫。
阿芙拉离开了太长时间。长得过于奇怪。
不管火法师如何猜测,她也不可能从偌大宽广的丹加环大陆找寻到对方踪迹。一年过去,当已经有“圣银之种死在他地”的流言传出时期,宫廷女骑士又以势不可挡之姿再度回归。
并再次搅混帝都风云。
没有掉队,惊人回返帝都,毫无征兆带回了竞争和压迫。
希拉瑞莉神经扯成一条紧绷的线。
此刻亦是如此。
在他人陨落,只剩下祖尔两名种子再次同台竞技之时,祖尔女骑士终于舍得露出大部分实力。
这一刻,她的剑仿佛融入她们所处的这部分时空中,源自某种时间和空间的临界点,一种向某一拉长节点的延伸冲动。
希拉瑞莉见识过顶尖的时间法师,见识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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