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到目的地。
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里是皇家练兵场,往常,这里只有御林军,但是此刻,只见一排排的萧家军列队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而在萧家军前面的台子上,早就准备好了一个戏台。
“楚阳王能有今日的名望,全仰仗诸位在场军士的努力,朕觉得,不单单是楚阳王需要犒赏,这些在战场上挥汗流血的战士更需要犒赏。”阮珣转头看向面色沉静如水的萧珥,“楚阳王觉得如何?”
初初见到这些本该还没到京城的萧家军,萧珥心中剧跳,不过,他很快猜到了阮珣的用意,心情也跟着恢复平静。他的眼中深邃如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甚好。”
甚好。不愧是伯叔口中的帝王之才,居然在这里等着他。
他这是要逼着他在萧家军面前向他投诚,向他交出虎符吗?以此来说明什么呢,告诉萧家军他们的主帅不再是萧珥,告诉萧家军他们以后的主子是阮珣。
或者,还有一个想法,便是告诉萧家军,他们的主帅抛弃了他们,为了一个女人。
若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萧珥真正想仰天长笑几声,阮珣实在是太低估他的萧家军了,他真当他萧家军是那种毫无主见的军队?
早在他做出交出军权的决定之前,不单单是离开的将士们,所有萧家军,他们都知道了萧珥的决定,他们进行了一次无声的表决,没有一个人投出反对票。
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告诉萧珥,他们尊重萧珥的决定,不管萧珥是不是他们的主帅,在他们的心中,萧珥永远都站在他们的最前方。
若不是得到了这群人的支持,他也不可能这么痛快地将虎符交上去,要知道,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去宫中把阮小竹抢出来的准备。
“长公主驾到。”一声嘹亮的太监报唱声传入萧珥的耳中,萧珥猛地转过头,却见一顶黄色的软纱轿被两个人抬着往他们这边遥遥走来。
纱布将里面的人遮地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萧珥愣了一下,阮珣此举是什么意思?
阮珣也有些诧异,皇姐怎么到这里来了,她要干什么?
两人心中都是疑惑,软纱轿上的人却是完全察觉不到似的,她缓缓到了两人的跟前,略停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从他们身前过去,到了台前的纱帘后坐定。
阮珣很快回过神,对众臣和众萧家军将士道,“大家坐。”
不管阮小竹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除非萧珥不想要阮小竹,也不顾及现场这么多萧家军将士的性命,否则他今日必定要交出虎符。
众人一顿好酒好菜地吃完,这才到了重头戏。
“臣萧珥自觉才疏博浅,心无大志,难堪大任,是以愿将虎符完璧归赵,交还陛下,请陛下统领萧家军三十万将士。”萧珥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在纱帘后端庄坐定的阮小竹。
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明白了阮小竹来这里的用意。
恐怕这不是阮珣的安排,而是阮小竹的擅作主张,因为她担心阮珣出尔反尔加害于他,所以亲自过来坐镇。虽然不能阻止阮珣,但是两个人至少能有难同当。
这样的阮小竹,怎能不让他心动?
萧珥的话音刚落,众臣便先有了动静。
“陛下,此举不妥,楚阳王雄才伟略,萧家军在他的带领下,这么多年从无败绩,怎可在壮年辞官,让朝廷损失一个人才,此举不妥啊,陛下。”首先说话的便是个老臣。
这老臣一开口,立即有人附和,“是啊,陛下,楚阳王要交虎符可以,但是不能让他辞官而去啊,我朝初辟,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也有人说出反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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