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曾响起过与这一模一样,穿透力极强的特殊乐器声。
登高楼乃是金陵地标一般的建筑,传闻背后是隐世而居的妖族在经营着,与皇族关系匪浅,更与沧泽生大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地位超然。
登高楼三层之上,是禁地。非特许之人,进之则死。
池鱼那日在夜半在城中吹唢呐,而未被人打死,就是因为这条禁令。
在场的知情人心思几番变幻,看向她怀中龙宝宝的眼神更是多了几份谨慎和揣度。
不知这南鱼儿是装疯卖傻,误打误撞,还是真就背靠大树,肆无忌惮了?亦或者,她根本就是当年功成后隐世的龙族、凤族之后?
池鱼用唢呐收割了好一波作值,眼见着不住有人退场,观众越来越少,遗憾地住了嘴。
一边解开腰间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往舞台边缘一坐,晃着腿跳下去:“都走了还有什么意思,得,我不吹了,你们自个玩吧。”
说着,摇摇晃晃找到一个最近的空席入座。
不知情者,更倾向于她是个酒疯子。
揉着耳朵,私下嘀咕着骂了她几句,只当见识了一次奇葩。
但正因池鱼的出现大闹一场,给人极差的感官,整座楼的话题都被带到“龙宝宝”与“兰溪使者团入京”等等最近风头正劲的事迹上,好借此说些池鱼的坏话,宣泄情绪。
且临殷抢走金陵的【苍生剑】一事,是金陵人心里梗着的一根刺,两件事叠加,众人议论起那个“强盗兰溪”来,难免言辞激烈。
舆论汇聚,只需要一根□□,
坐在大片金陵人之间的“兰溪人”南鱼儿就是最好的仇恨□□,
能促使他们空前团结,一致对外。
正是由于这种高度的精神统一,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和力量,在大氛围之中,悄悄抹消掉了对池鱼的忌惮,谈论的嗓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仿佛有意在说给她听。
池鱼自然也正竖起耳朵地听着,一一甄别,终于等到了一句她想要听的。
“呵,那兰溪的邱宴尊神怕也是一伪善的老好人,早就同他的弟子串通好了,先向沧皇求取【苍生剑】,封存在他兰溪的藏宝阁,又派遣他的弟子暗中去试剑,将剑抢了去。如今为了堵住天下幽幽众口,圆他兰溪一个美满名声,假惺惺地差人将剑送回来,给金陵少君等人一试。【苍生剑】已经认主,如何还会另择天骄跟随?几率何其渺茫,他就是想要羞辱我们少君罢了!”
嘭地一声炸响。
池鱼一拍桌子,豁然起身:“说什么呢你!”
众所周知,挑衅一个利益整体,犯了众怒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池鱼之前小打小闹,大家还能看你身份特殊,时期特殊,为了不给金陵惹事,不和你一般见识,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如果是各自代表着金陵和兰溪人的身份争执起来,他们人多势众,完全不存在会怂。
于是池鱼这么一嗓子喊出来,除了台上循声而舞的舞姬,其余人等都安静下来。
池鱼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摇摇晃晃,冲到指责邱宴尊神的人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你说邱宴尊神伪善抢了你们的东西?”
品花楼空气之中流转的桃色暧昧凝滞下来,舞姬也不跳了,垂着水袖站在光晕之中,
一切停摆,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冷飕飕地看向池鱼。
系统后台数据一通狂飙。
那样静默而尖锐的气氛给人的心理压力非比寻常,但池鱼处之轻松,眼底仍有佯装的醉意。
依旧是揪住那公子的衣领不放,扫眼一一望过在座的众人,嬉笑:“指责别人倒是同仇敌忾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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