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楷去公寓,突然栽进电梯口,真的是不小心吗?会不会是……
猜想的结果,让他自责又愤怒。
姬董事长犀利的眼眸掠过一丝寒光。
想在商场立足,并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你就得白道、黑道通吃,不必装圣人,装善人。钱赚到一定的份上,耍阴谋、走私逃税、买凶害人……各类的事,都会沾上一手。中国的商人都有原罪,只要政府想抓,没哪个逃得掉的。关健就在于你犯的罪与你对国家所做的贡献哪个大,贡献大,你再收敛点、低调点,尾巴夹紧些,国家会让你活得很悠哉的。
悠哉的姬董事长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善类,在商场上搏击,弱肉强食是真理,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狠时绝不手软。
现在,唐楷竟然朝着自己的软肋上捅了一刀,他能一笑而过吗?
哈哈,一笑而过的人就不是他姬某人了。
姬董事长回过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传唤的铃,不一会,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唐楷在被姬宛白撞见与情人拥吻的那一晚之后,真的是宛若丧家之犬。
好男不和女斗,这话他真的是品出真正的意味了。
原来好男不和女斗,不是隐忍,不是退让,不是宠溺,不是绅士风度,而是自知之明。最毒妇人心,一个男人和一个发了疯的女人作战,输的那一个必然是男人。
他一张俊脸被情人抓得象只坏了多日的烂苹果,一身名品西服被撕得成乞丐服,眼睛青着,腿是跛着。
这样的惨景,怎么能去公司见人?也许,他根本就没必要出去见公司了。
姬董事长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用心地琢磨姬董事长。
这三年,姬董事长的行事风格,他是有数的。
姜还是老的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显然,他对姬董事长还不够有数。
他窝在公寓养伤的第二天,吴嫂找上门来,冷冰冰地送回并索要当初定婚的对戒,他一点也不意外,识相地连那辆拉风的越野车钥匙和没来得及装璜的公寓钥匙一并送上。
他不是高风亮洁,而是想以这样的诚实能打动姬董事长。
纵使回天无力,他只能力求存活。
婚约,极其低调地解除了。
这才是姬董事长惩罚的刚刚开始。
一周后,他觉得面目不那么可怖了,去公司上班。门卫拦住了他,指着地上一只装满了他零碎物品的纸箱,告诉他,他因个人原因,至使公司损失巨大,已被解雇。
唐楷呆若木鸡地立着春日的暖阳下,感觉到数九寒冬的阵阵背风从背后刺进心骨。
以前对他仰慕的公司女同事,经过他身边时,那一脸的不屑与讥诮,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他预感到,姬董事长把一个普通的家庭问题已经上升到可怕的高度了。
他不能反抗,只能屈服。
唐楷在三十岁时,从天堂直落到地面,再次融入茫茫的就业大军之中,为分一匙羹,去挤、去抢……
他先是去了以前对他抛过橄榄枝的公司,想凭从前的业绩,谋一个不错的职位。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知怎的,那几个公司的老总象约好了,异口同声对他说庙太小,请不动他这尊大菩萨。
碰了几次壁,唐楷咬咬牙,连夜做好一份简历,先在网络上发了几份,然后到人才市场上象天女散花般发了一圈。
有两次,他也挤进了面试。人家公司问他为什么要被原先的公司解雇时,他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出个好的理由,也怕人家打电话过去询问,不用说,面试泡汤了。
有一次,他通过了面试,但刚上了第一天班,突然就被人家以公司最近资金吃紧,要裁员的理由给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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