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谢琬泽轻“嗯”一声,覆手于后,正对着门口,抬步坐在一边的梨花木凳上,神色严肃。
陈慎远一走进来,便给谢琬泽作揖道:“微臣陈慎远参见皇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陈将军。”谢琬泽从木凳上站起身,微微扶起陈慎远。
陈慎远面带恭敬,嘴唇抿紧,然后朗声问道:“谢殿下。殿下,你请微臣过来是否有要事相商?”
面对单刀直入的陈慎远,谢琬泽微微一笑,挥了挥衣袖,金丝线微微勾着袖炮上的龙爪耀眼夺目,面容美艳的少女轻轻一笑,便是锦绣花开。
“陈将军,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前不久善阳侯还请陛下给您找找一门亲事,说是担心你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有些怪孤单的。”谢琬泽说道。
善阳侯?陈慎远平静无波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毕竟从小到大善阳侯也没有多关心过自己,他的亲生母亲也早早死去,与侯府的联系更少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个好弟弟出了事,大约这辈子善阳侯也不会搭理他是死是活。
他能够活到现在,还不是多亏了自己扮猪吃老虎,把嫡母骗得团团转,才能获得一丝生机吗?现在他脱离了侯府,与侯府并无太大联系了,善阳侯跑过来对他的婚事指手画脚做什么?
想到这里,陈慎远的声音便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侯爷还真是爱多管闲事,本将军什么时候娶妻生子,他也要管。”
要不怎么说陈慎远是个合适人选呢?陈慎远虽然是侯府少爷,却早早出了侯府,孤身一人,人口简单。自己开天辟地,当年自己被善阳侯无情赶走,善阳侯也不见多么关心他,他的放荡风流,皆丢尽了侯府的脸面,善阳侯自是对陈慎远极度厌恶。
有了完美的继承人,善阳侯也不需要这个儿子,被侯夫人一撺掇,直接把陈慎远赶走了。当时还是大雨天,陈慎远一个不过才十五的少年郎,能够做些什么?
若非后来战事爆发,陈慎远自告奋勇报了名字,大约陈慎远这三个字没过几天就要死于非命了。
对于陈慎远来说,善阳侯无疑是个失责的父亲,对自己毫无半分关怀呵护,现在又跳出来给他的亲事指手画脚,以为这样子能够哄得他回心转意吗?
开什么玩笑?善阳侯府的一切,他根本就不喜欢,以后他比善阳侯府更风光千百倍。
谢琬泽见陈慎远情绪激动,表情一变,淡淡道:“陈将军,虽然这是善阳侯的请求,不过今日孤请你过来,可是母皇的意思。母皇觉得你一表人才,又无婚约在身,再加上怡敏公主与兮兮公主待字闺中,不知陈将军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怡敏公主与兮兮公主婷婷袅袅地缓缓走来,婀娜多姿,温柔貌美。
陈慎远皱了皱眉,看着这两位公主,再联想方才谢琬泽说的话后,凝眉道:“皇太女殿下,微臣鄙陋无知,于公主而言并非良配……”
“是你!”兮兮公主吃惊地盯着陈慎远的脸庞。
陈慎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兮兮公主,你这是……”
“你忘了吗?”兮兮公主激动地比划着,神色中带着几分怀念,“当初你在边疆那里不是遇见了一个出逃的千金小姐吗?那个人就是我,我和你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当时你还给我送了这条项链,说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语毕,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条华美的贝壳项链,用料精致,每个贝壳皆饱满完整,贝壳上的花纹各不相同,又用一条丝线串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经由提醒,陈慎远这才记起眼前的这位公主与记忆中的少女,拥有着相同的眉眼。不禁感叹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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