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声,他也不愿意相信鬼神,但是看如今……
张徒摇了摇头,从齐峰房间中取了一坛子酒,忙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脊背发寒的房间。
将酒捧给齐峰,张徒微微抬头,看到了齐峰眼中的红血丝,心下不由得大惊,然面上却不敢有分毫诧异之色。
齐峰摆了摆手,示意张徒退去,张徒弓着身缓缓退到门边,齐峰道:“这几日便有劳敬之……”
张徒忙称不敢,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若齐峰时时这般,岂非离死不远?
张徒面色煞白,他是齐峰家臣,齐峰更是燕国勋贵,若是齐峰死了……
张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浑身一抽抽,然而这念头却是埋下了,不住在脑袋里打转。
房中只有齐峰与两个美姬,齐峰如今再不敢一人待在一个屋子里。
颤颤巍巍的倒上酒,齐峰也顾不上酒精的辛辣了,直接一仰头,一杯酒液入了肚,腹中火辣辣烧的难受,整个人却觉得热了许多。
齐峰喷出一口酒气,对着两个美姬道:“稍顷将某扶到床上,汝二人不许睡,外间但有异动或某有异样,立马去叫人!”
二人暗暗叫苦,然齐峰之命,其二人如何敢违?当即躬身应下。
齐峰顿时放下心,又饮了两杯,直喝的头昏脑涨,自己踉踉跄跄的爬到榻上去了。
两个美姬忙跟了上去,在榻旁放了几个软垫子,二人便跪坐在垫子上面,不敢闭目歇息。
却说尉射,用伸缩杆将粘合的头发白纱衣往窗户里戳了戳以后,便听到里面奔跑声与猛的推门声。
过了几秒,尉射方伸进头去看,但见房中底板上有反射的亮光,而且是一摊,尉射顿时想起金子在树根底下撒尿时那晶莹的光。
尉射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尉射忙将这一坨物食塞进包裹中,再轻手轻脚的爬下去,然后踮手踮脚的从狗洞钻了出去。
秋月馆外的马车时刻准备着,尉射往上一钻,便教驾车的人驱车。
此时夜深,街上却也有几架马车,此时尚未有宵禁一说,只是平民百姓无甚事便造小人,王公勋贵便四处寻乐子罢了。
因此尉射乘的这驾马车一点也不突兀。
尉射从马车上取出一个陶盆来,这是来的日后带的,尉射将头发与白纱衣塞到盆子里,使火折子轻轻一点。
这两样物事果然烧的极快,就是味道着实呛人,尉射遂将布帘子打开些许,又用袖子沾了些水,然后捂住口鼻。
味道渐渐散去,而陶盆之中,也只剩下一点点灰烬。
今夜是出不了城了,尉射遂引二人往城中宅子去,这二人虽见庄园平地而起,却未住过这般大的宅子。
尉射嘱咐二人不可妄动,三人只是睡在门房,将就一夜。
翌日,尉射起得早,唯恐钟衍担心,引二人往车行去还了马车后,便往城外庄园来。
齐峰则又是睡到日上三竿,身子不似昨日那般浑身酸痛,只是腹中依旧宛如火烧,而且不住的泛酸水,满口牙被酸水一激,好似不属于自己那般。
齐峰不以为然,只觉得在烈酒的作用下,自己睡得极为安稳,甚么梦都没做,心里却是越来越馋这烈酒。
却说尉射归庄园,往来报与钟衍,钟衍闻尉射看到地板上一滩水渍却未听到杯碗跌落的声音,不由得笑道:“吃了维岳这一吓,想来他齐峰是被吓尿了,不然地上那来的水渍?”
尉射嘿嘿一笑,“先生机敏!”
钟衍拍了拍尉射肩膀,“好生去休息罢,昨夜汝未值守,某睡的却不安稳,今日白日好生歇息,晚上安排人值守,汝安排的人,某才放心。”
尉射顿时来了精神,当即躬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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