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射恨恨道:“当真毒辣!”
钟衍冷哼一声,“是以我教汝二人为之,一以诱敌,二以实为。”
尉射道:“既如此,我今夜便将这大瓮用泥巴糊好,以待明日之用!”
腾亦道:“我亦随着维岳,将瓮弄好。”
钟衍点点头,“汝二人切记,一瓮内外皆糊着泥巴,一个只有内中糊了泥巴。”
二人应声而去。
二人去后,钟衍长舒了一口气,安抚着趴在其怀里的金子,摸着狗头,钟衍喃喃道:“狗子,你真是立大功了!”
若非狗子猛的停下不往前冲,钟衍说不得就要拔剑上前了,然真要是见了血,其时会不会中毒,就两说了。
狗的鼻子灵,也可能是此二人皮肤上涂的墨,教狗子觉得闻着不是好味道,所以才不往前冲。
钟衍叹了一声,“这齐峰手下有高人啊,一环扣着一环,一环不成下环更毒,层层衔接,环环相扣,三环层层促进的毒计。”
“其麾下是个聪明人,聪明人……”
钟衍捏了捏眉心,“只能赌一把了……”
钟衍也无万全之策。
这计毒就毒在,他对这二人无法处置,杀不得,也不得报官,不然到时被反咬一口,更是被动。
安排两个。只消猜准了对方心思,也无几多风险。
先使腾扛着大瓮往东城去,自东城出,其所扛瓮中,实有人也。
对方既是个聪明人,应当会细细探查,明白自己跟相槐的关系,若从南城门出,其时,若是那西城的孔成出来搞事,那便坏也。
钟衍绝对有理由相信,若是齐峰给孔成上上贡,再挑唆他收拾自己,孔成绝对会热切。
再加上今日之事,昨日之账,那孔成若是找到理由,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搞!
想到今日事,钟衍又长叹了一声,“却不知是那个勋贵,能教孔成那厮如此这般!”
至于东城,东城巡卫军兵尉名唤田思臣,钟衍与其无交,然相槐与其有交情,且与钟衍说过,若有紧要事,可以其名托付其为之,只消腾到了东城,钟衍相信那个名唤田思臣的,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钟衍就是要拼一把!
秋月馆。
齐峰躺在几个美姬怀中,闭目养神,“如何,人可送进去了?”
路由咽了口唾沫,“主人,送进去了。”
“药是何时服的?”
“将近钟衍府邸时。”
齐峰点了点头,“极好,着实不错,下去罢。”
路由小心的望了齐峰一眼,拱手拜道:“喏。”
这一眼表面上是看齐峰,实则在心中慨叹一声,“真大……啊……白……啊……”
路由忙退下。
齐峰一跃而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钟衍,我看汝如何应对!”
吩咐麾下人,一定要盯紧钟衍府邸的动向!
钟衍实际未睡,过了不过一个时辰,尉射见书房尚亮着灯火,便来禀报,言说那二人已然咽气,无甚动静了。
此时瓮也糊好了泥巴,未免有变,钟衍便教人是长木板将其搁在瓮中,好生处理了。
众人虽不知晓二人是否自愿,心中却难免有悲凉之意,物伤其类,兔死狐悲,谁能不心寒?亦皆对这幕后之人手段毒辣有了明确认识。
此时距天亮尚有一段时间,钟衍先教众人去睡,自思如何对付齐峰。
心中忽想起“酒”来。
钟衍喃喃道:“我记得酒精,对人体是相当有害的罢……”
“可是这酒精,是如何制出来的?”钟衍颇有些苦恼,他是文科生,知道个蒸馏,已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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