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吹了。”
镇国公摇了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吹牛的时候谁不喜欢吹,可关键是现在是能吹牛的时候么?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大燕这边的情况,便在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有心人传到了安南这边。
这也亏得那些韩孟衷押运东西用过来的时候,萧衡与皇上曾经再三交代,不得将此事告诉第三人,就连营帐里头那些德高望重的将军都没有说。瞒得紧,就是这点好。连自己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外头的人了。
那些人费尽心思打探了之后,也不过只是回了一个消息回去,道是大燕后方又运送了一批东西过去,颇为神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安南账中,李元培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凭他多诡异的东西,总有现身的那一日,我就等着看看,那东西到底有多宝贝?惹得他们如此小心谨慎。”
底下又将领的神情比李元培还要轻蔑几分:“哪有什么宝贝东西,倘若真有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们两边这都打了多长时间,那大燕最宝贝的东西,想来就是他往如今身上穿的衣裳罢了。
那衣裳,他们肖想了许久,可大燕那边看管得极为要紧,都不许旁人靠近仓库,他们便是有心想要去抢,去偷,也无计可施。只偶尔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扒到了一两身,才得以窥见那衣裳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那东西他们安南没有,问遍了整个军中,也没人知道那是何物。
在安南人看来,自己没有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更可况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也看明白了,那些大燕兵将不怕冷的缘故,就是因为这衣裳。
也是因为这衣裳,他们才吃了好大的一个闷亏。他们这边御寒的衣裳不足。便导致战士们上了战场手脚施展不开,哪怕是有十分的力气,也都变成了五分。是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是连连败退。李元培对此也是颇为恼怒,新王为此已经几番训斥于他,如若再不能取胜,只怕他这位置也得换个人来做了。
这情况对他们这边很是不利,李元培心知不能再往下拖了,心一横,便下令道:
“让将士们下去准备,明日晚上,我们夜袭!”
军令一出,莫有不从。
这底下的将军其实也烦了,他们早就想一举攻下大燕,将那边的宝贝东西全都抢过来。粮草也好,棉衣也罢,只要这一仗赢了,往后什么东西都是他们的。才说完夜袭,安南这边迅速就准备开了,还没到一日的功夫,全军上下便已经整顿完毕。
第二日入夜,安南军趁着晚上最暗的时候,悄悄逼近。
夜色昏暗,今儿晚上正是初三,没什么月亮,更没什么亮光。这样的晚上,最适合夜袭了。那大燕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像是没人守城似的,关口边上都没有人。
事情发展的极其顺利,甚至连梯子都已经直接搭在关口的城墙那边了。可所有的安南军都觉得是这事情顺利得诡异,面对着架好的梯子,一时都有些迟疑,不敢往上,也不好退下。
李元培也觉得这会的事情不似寻常,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看着底下的人,一声令下:“爬!”
左右都是一战,趁早进去,反而能取得先机!
所有人当即开始往上爬了。
——变故就在一瞬间,那城墙上头也不知道哪儿冒出了许多人,摸黑往下倒了许多东西。安南这边也看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像水又不是水,像油又不是油,我们抬头一看,只见上方已经点起了火把。
镇国公站在上当,大喝一声:“点火!”
火把瞬间丢了点起了那黑油油的东西,顺着木梯直接灼烧下来。顺着梯子往上爬的人,身上都被点着了,如雨点一般挣扎着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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