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索地数了二十块钱给王青青:“苗姐你大气,我也不能让你吃亏,我给你拿些肥皂和香皂。”
赵小燕打开柜子门翻了翻,拿出来一捆用麻绳绑扎得整整齐齐的土黄色纸包并两个白纸包递给了王青青:“我有个亲戚是日化厂的,她买肥皂不要票,我结婚的时候我妈托她给我买了好些做嫁妆,放着一时半会儿的也用不完,你洗得勤快,拿回去慢慢用。”
一见到赵小燕提出来的肥皂香皂,王青青就欣喜不已,她穿过来这么久了,都没用肥皂洗过一次衣服,平日里她洗衣服,多半都是拿草木灰泡了水来干搓。
供销社里的肥皂倒是不贵,五毛钱就能买老大的一块儿,以王青青的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她绝对是买得起也用得起的,问题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它也是要票的。
这肥皂票可不跟粮油煤炭一样放在粮本上发,这种票劵跟针织品票一样,只有单位里的职工才能领到。
原主苗青青自打结了婚后,就挣到过半块儿肥皂票——那是街道上安排居民去大街上站班欢迎大领导后给发的福利。
肥皂属于快速消耗品,每家每户的都不够用,家里的孩子们洗手时多抹了两下就有可能遭来一顿叱骂,大家更不可能把肥皂票匀给别人了,因此穷鬼苗青青结婚这么多年,就使唤过半块儿肥皂,香皂更是连影子都没见过。
草木灰的去污能力有限,用拿东西洗衣服特别费力气不说,还不太干净,赵小燕送的这一捆子肥皂和香皂,王青青实在不想拒绝。
她干脆地把东西接在手里就对着赵小燕连声道谢:“小燕我太感谢你了,我也不跟你客气,这东西我是真需要。那啥,毛衫我就不收你钱了,你拿着穿去吧。”
王青青提着肥皂就去掏自己的兜儿,要把赵小燕那二十块钱还给她。
“苗姐你这是干啥。”赵小燕皱紧眉头按住了王青青的手:“你还指着这个吃饭呢,你不收这钱,我晚上觉都要睡不好了。”
“你不把这钱拿回去,晚上该换我睡不着觉了。”王青青把肥皂放到桌子上点了一下:“这一捆子肥皂加这俩香皂,连钱带票的,得十好几块才能拿下,本来咱俩关系好,我要给你个折扣价,叫你这一倒腾,好家伙,你倒是比别人要多花上不少钱,这怎么能行?”
王青青把赵小燕刚给的二十块钱放到桌子上:“这钱你必须得拿回去。”
“哎呦,苗姐你就别同我争了,肥皂五毛钱一块儿,这一捆十块也才五块钱。”赵小燕笑咪咪把钱重新塞到王青青手里:“赶紧地拿着,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多干点活儿,今儿晚上先给我家宝儿把厚棉衣给拆洗成薄的。”
“行,那没问题,都交给我。”王青青极痛快地答应了。
赵小燕翻出来个提兜开始装自家儿子的棉衣裤,等她收拾好,王青青拎起提兜同肥皂就要走:“我先回家拆洗去,明儿早上做好了连给小李的毛衫一起带到托儿所门口给你。”
这一夜王青青一下也没闲着,又洗又烤又缝制,一夜的忙碌自不必提,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去了托儿所门口。
把拆洗好的棉裤和给小李姑娘的开衫拿给赵小燕,又交代了赵小燕几句帮忙宣传的事才放她走,等赵小燕上班走了,王青青领着二妞朝大街上的国营饭店去了。
国营饭店里的包子也需要粮票,□□票两毛钱,买一个小孩儿脑袋那么大的白面菜肉混合馅儿的包子,钱票都不缺的王青青一气儿买了十个。
回到家里包子还热着,王青青叮嘱二妞洗了手,给她拿了一个让她抱住啃,自己也捏了一个坐到方桌前慢慢地细品。
母女两个正吃着肉包子,孬蛋起床了,看到王青青跟二妞手里的包子,孬蛋就开始咽口水,他几步窜过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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