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太好,头很晕。”
凌羽知道药起了作用,因为平时的南宫瑾,即使喝得再醉,也不会说自己“不太好”。她需要抓紧时间,这药的药效长短与施用人的内力程度有关,按南宫瑾的武功,这药效坚持不了半个时辰。
“域主,您可知道我是谁?”
“吟风。”
“那您可知道,龙丘易……是谁?”
“怎会不知,他是南域前任域主,二十多年前司空玄、龙丘易、慕容陨以及我父亲南宫裘,一起打的这天下。”
“可是他死了,被人杀死的。你可知道是谁……”
南宫瑾嘴角略微上扬,略带不屑:“是我杀的。”
“是你?”虽然她早有预感,但仍感到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天下本就是一个猎场,除了猎人便是猎物。猎人不会打了一只狼便停下手中的弓箭,他只会去射杀更多的猎物,更加不惜代价。你知道如何停止这种杀戮吗?”
南宫瑾的话,凌羽有些听不懂。
“那就是杀了猎人。”
“那么龙丘易……是猎人?”
“这本是上一代的罪孽,可既然非要延续,便由我来终结。”
“上一代的罪孽,你指的……是十三年前司空家的惨案吗?”她的声音颤抖着问道,她的直觉告诉她,龙丘易的死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有关。而南宫瑾接下来所说的,只不过是把这些联系更加详细做了讲述。
“没错,当年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犯下那件惊天大案。也许是做了太多孽事,所以事实上龙丘易很心虚,他和世人一样相信只有决剑和无字决可以代表天下至尊的无上权力,于是他不敢称尊。是否得到天下至尊的名号,只是在后人眼里好看一些罢了。实际上的他利用自己比他人略高的权势,获益最丰,几乎占据了东域一半以上的域土和兵力,已经成为了天下最强的人。而决剑和无字决也已失传,我父亲和慕容陨又相继离世,知道那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少,已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
其实在她拿到龙丘易写给南宫裘的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知道,能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并掩盖一切,如不是三大域联合,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十二年前的惨案,果然是龙丘易、南宫裘、慕容陨共同策划的作品。他们三个是披着和平的残狼虎豹,贪婪的撕裂一切。慕容朔想必早就知道这些,却未曾对她坦然,而之前为她所做的,不是什么所谓的”为父还愿“,而是隐藏和摆脱父辈的罪责而已。
她冷笑了一下,慕容朔,好深的人。
“不过没想到十二年后,也就是一年之前,决剑和无字决竟又出现在江湖之中,成为人人争抢的宝物。这不免让他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这两样东西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而是担心将这两样东西公布于世的人是何等的居心,担心当年那场事的缘由被重新翻出来。他是个虚伪的人,不想失了民心。他想到的了现任北域域主的我,和西域域主慕容朔。”
“你和慕容朔?”
“当年惨案的缘由结果,深知那一切事情造成影响的人,在世的只有他自己、他当年的亲信严遇之。而我和慕容朔,是有可能从父辈那里了解到消息的人。他知道,严遇之只是个小角色,即使他想翻起什么浪花来,也只是沙子冲进大海罢了。而有能力且有可能做这些事情的人,只有我和慕容朔。”
“天物应龙,是一场圣典,也是一场鸿门宴。我清楚,想必慕容朔也清楚。而且很显然慕容朔更清楚龙丘易的弱点,为此紧紧抓住了他的女儿。对于柔弱的女儿所喜欢的人,龙丘易即使再怀疑也不会轻易动手。所以他的目光,首先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当然我也为此做了准备,这本就是一场胜负未定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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