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气中故意带着讽刺。
他慌了:“官……官娘,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难不成方才你……”他的神情告诉我似是他猜出了真相,但却不愿说出实情。
“没错,方才那些我皆是演戏给你看的,既然你能假装自己是我夫君,那为何我假装不得?我不知你使了什么法子当了县令,也不知你给了厨娘和哥哥多少钱让他们替你说谎,更不知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我只知自己是虞醉珑,不是什么谢官娘。方才那两个妇人也是你找来替你演戏的吧?”他不愿说,我替他说。
虞暮宸神情无奈,随即说情绪激动的对我说道:“官娘,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究竟是谁,让我的官娘一觉醒来成了这副模样?”他的语气太过真切,不像是在演戏,仿佛我真的是官娘,若我是个会自欺欺人的人,定会上了他的当,只可惜我虞醉珑最不善自欺欺人。
我冷笑道:“看来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骗着我了,我虞醉珑并非是能自欺之人,任你再怎么欲盖弥彰,我心里终是清楚自己是谁的,你若是喜欢唤我官娘,那便随你。”
虞暮宸还不放弃,他实在无奈:“你是官娘,不是什么虞醉珑”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问你,你我还能否回灵州?”我打断他的话。
“官娘,你在说什么?”虞暮宸不解的问道,只是这一次他的话又被我打断了。
“看来是回不去,也罢,不回去也好,也省的听人家指着鼻梁骨骂我背德犯上,违逆天道。”说完,转身而去。
虞暮宸向馄炖滩的老板付了银两,跟在我身后,失魂落魄的跟在我身后,看样子是不敢与我一道回府了。
阳光姣好,天蓝水清,我再次经过梦桥,梦石边上的海棠树花瓣纷飞,散落一地,我踏过那一地斑驳,暖风轻牵浅紫裙裾,身后响起女儿家的叫卖声:“胭脂伞,胭脂伞,上好的胭脂伞。”我微微倾了倾脑袋,想要回头看看何为胭脂伞,但心中实是烦闷,便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我走在街上,双目呆滞,心下空落,我虽不知这是哪里,离灵州有多远,但却颇为喜欢这里的江南格调,若是能在这如画的景致里度过此生,那便最好不过了。
踏着脚下的青石板,没有回衙门的打算,见河边有一块供游人歇脚的石椅,我便坐下,心想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谁知我刚坐下,忽闻得一声鼓乐,我心下一震,放眼看去,只见七八个身着粉衣广袖舞衣,梳着飞天髻头戴白牡丹的女子长袖掩面,摆着舞姿,动也不动。
那些女子一侧是两个梳着坠马髻的红衣姑娘,其中一个姑娘坐在古筝跟前,另一个则站在古筝旁手持玉笛,皆不闻其演奏。
另一侧,则是一台由红木架子架着的大鼓,那大鼓比人还高,鼓面上画着翩然起舞的飞天仙子;一个同样梳着坠马髻的女子双手高举着手里的木棍正缓缓的敲着她眼前的大鼓。
随着庄重的鼓声,摆着舞姿的女子们有规律的逐个放下半掩面的浅粉色广袖,碎步环绕着聚在一起。
清脆如流水的筝声渐入,舞女们分开,各自舞着不同的动作,各个舞姿曼妙,鼓点的节奏逐渐加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犹如雨滴落地一般,舞女们的舞步亦随鼓点渐行渐快,逐渐舞成了相同的动作,动作虽是齐的,但却让人眼花缭乱,最后,舞女们齐齐起跳,落地之时鼓声骤停。
一段轻快的古筝独奏,女子们的动作随着如行云一般的筝声渐渐慢下来,又一会儿,悠扬的玉笛与古筝齐奏,女子们挥舞着轻妙的纱织水袖齐齐旋转,旋转成一朵浅粉色的莲花。
坐在对岸石椅上的我看得正入神,突然,不知谁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心头又是一震,身子颤了一下,立即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衣衫破败的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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