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吧!我娘甚是想念你。”
烟雨依旧苦笑:“有些事情我还未弄明白,我还不能回灵州,不过离我回灵州的日子也不远了,至于安姨……安姨……代我向他问安!”
虞醉珑的安姨,安凉景的母亲,安夫人那个于虞醉珑而言如母亲一般的女人。想到此处,烟雨只觉心中波澜起伏,心口处似是被针尖麦芒刺伤一般的痛,不自觉的眼圈竟红了:“安姨,她还好吗?”
安凉景见状安慰道:“好!好!只是她常常念道起你。”
虞醉珑自幼父母便不在身边,安夫人没有女儿便待虞醉珑视如己出,却不想终是和安凉景作妖,令安夫人失望了。
烟雨心中对安凉景的提防仿佛在安凉景说出有关安夫人之事之后,便开始溃决了,她的记忆皆是虞醉珑的记忆,温情、温暖、爱意曾经的一切,她自己的经历她皆不记得,甚至自己的亲人她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这几日灵州热闹的长街常常出现在她梦中,有人唤着烟雨的名字,美好而又虚渺,谢君笑常说烟雨爱哭,像个孩子,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觉得,仿佛真是如此。
到这里,“他”的心是痛的,自己妻子的记忆与自己毫无干系,甚至没有自己的存在,他如何不心痛,皆道这周国生来是个讲天理的地方,可怎么到了他们谢家这里,再怎么位高权重,再怎么权倾朝野,也不能令家人过安逸的生活……
安凉景如兄长,见烟雨哭得不成模样,大概猜测到烟雨在京城这边过得不好,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对烟雨说道:“珑妹,这是三千两银票,你先收着,不论是在谢府或是虞府,都别委屈了自己。”
如果说方才烟雨的眼泪还在烟雨的控制范围内,那么,听了这话,烟雨心中暖意如江水袭来,眼泪也算是彻底决堤了“哥!不用了,我吃得好穿的暖,这些钱你拿回去吧!”烟雨抽噎着唤着他。
安凉景沉吟半刻,说道:“珑妹,你从前从不会与我客套,你变了,你以前见我给钱,便没有不收的。”
“是啊!人是会变的,如今我竟与你也客套起来了。”烟雨参着眼泪说道。
此刻,安凉景沉默,也是心疼自家的妹子,良久,说道:“珑妹,你受苦了。”
烟雨苦涩一笑,说道:“不受苦,人生十有**不如意,怎能事事顺心?哥!”烟雨顿了顿,道:“该我面对的,是逃不了的。”
是啊!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该面对的,面对即可,废话说得多,总归也会成了伤春悲秋的才子佳人,说是才子佳人,不过无病呻吟。
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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