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追风将军,秦国小将军曾在当时满城满街张贴着的通缉令上瞧见过她,因此此时才能认出这张在记忆里谙熟的面孔。
下一刻,他敛了心底的怒意,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追风将军?”
眼下女子的面庞已然被猩红遮掩,瞧不大清晰,由于并不确定,秦国小将军询问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娘们将我们的视线转移,让老子浪费了一次建功的好机会,劳什子的!如今不仅得不到奖赏怕还得受罚了!”
他将战败的过错全部归咎于祁千凝一人之身,似乎忘却了当时是他们主动前来招惹祁千凝的。
愈想愈觉得心底有气,二话没说,那咒骂的将军登时将手中的剑刃一把刺了下去,像是要为自己的不甘解气似的,这一刹那他的面部格外的狰狞残酷,像是在砍刀板上难切的猪骨。
然而,他的这一行径却被一旁的秦国将军用剑制止了下来。
男子不解,登时大声叫嚷道:“你这小子拦着老子作甚!难不成你还要为这敌国的将军开释吗?”
秦国将军面容淡定,眉宇间的情绪丝毫不因身旁人的嘶吼产生半抹异样。
“你可知追风将军是何人?”
“老子管她何人!难不成你还怕了她?一个奄奄一息的臭娘们?秦国小将军,您可莫要成了我们军中日后的笑话了!”
小将军并不理会身旁人的嘲弄,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她是南越天子的恋人,你说我是杀还是留?杀她可能改变如今惨败的现实?”
“你在说什么劳什子的东西!老子听不懂!今日何人也不可能让这女人活着下去!”
“那你便瞧瞧看我能否将这女子带走。”
言毕,秦国小将军登时袭来一抹挑衅的目光,唇角却徐徐勾起了近乎于狡黠的意蕴。
与此同时,战场上却是一片惨淡的狼藉。微风寂寥地拂过地上人的尸骸,吹拂不起任何可以称之为生气的东西,此地阒然的像是适才根本就从未有过惨烈的厮杀一般,空气中竟莫名漂浮着一派诡异的祥和,这便是战场过后的光景。方才那四溅着的鲜活的猩红,此时像是死物一般静静地点缀在大地上,鲜艳的血色已然渐渐凝固成了充溢着死气的固体,祥和之中冗杂着死一般的寂寥。
偏偏与这低沉的死气不同,陌蜮衔则拼命想要在这冰凉的尸骸之间寻找着生还的迹象,可同时他又不愿寻找到心底的那一抹曙光,他不愿祁千凝的面孔出现在这血海深处。
“祁千凝……你在哪儿……祁千凝!”
他像是失了智,呆滞的神色将他面庞上从前洋溢着的骄傲气度悉数抹去,尊荣被一袭狼狈遮掩。
“陛下,追风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她是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的。”
一旁的莫流耐心地劝慰着,然而此时这男子的劝慰似乎在这方被压抑着的氛围中起不到丝毫作用,此处写满了‘死亡’,而陌蜮衔不知所措的心绪便沉浸在这片‘死亡’里。
“滚开!”
碍事的莫流终还是被他的主子一脚踹开,陌蜮衔又继续在这方漫无边际的血色中‘翻找’着。
兴许是因为绝望,陌蜮衔对祁千凝的称呼已然从直呼其名转化为对她的亲昵呼唤。
“凝儿……凝儿……你在何处?你在何处……你快出来好不好……不!不!你别出来!你别出来!”
由于不停地翻找,陌蜮衔的面庞与浑身上下几乎被血色所笼,全然瞧不见一块干净的地儿。而他的思绪更是在两难之间起伏激荡着,一方面,这男子不愿在这层层叠叠的尸骸里瞧见祁千凝的身影,另一方面,如若祁千凝在此,他又不得不忍受着心底的悲痛竭力找寻,就算她死也不能凄惨地死在这荒野之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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