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前的女子,啜泣到发抖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的面容又一次因为此事憔悴煞白了起来。
此时,秦观偏偏又火上浇油。
“祁千凝,你也看到了,祁朗根本不想让你离开,你当着要什么也不顾,只想着去那该死的疆场上赴险吗!陌蜮衔不在乎你的性命,可我们在乎,你为何偏偏要叫他的奸计得逞!”
“好了,阿观,你不要大吼大叫了,会吓到朗儿的。”
“究竟是我吓到他,还是你?你觉得祁朗是会怕被吓还是怕被你抛弃?”
秦观的询问又一次戳中了祁千凝的内心深处,她忽地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在陌蜮衔面前的决心是否因为自私的想要在他面前证明什么?而并非只是单纯地为了一个请求?
望着那旁祁朗的哭容,祁千凝愈发纠结了起来。
“朗儿,你过来。”
“我不过来,你要是离开朗儿,朗儿就一辈子不理你!”
就算祁朗适才在祁千凝面前表现得如何成熟,可当祁千凝一旦离开,他还是暴露出了孩童稚嫩的一面,而这也是最让祁千凝莫可奈何的一面。
思索再三,祁千凝最终还是颔了颔首。
“你过来,我没准儿就改变主意了。”
此回,祁朗竟当真顺从地走了过来,他抹尽了眼底的泪珠,半信半疑却又委屈巴巴地问道:“当真?”
“可我此行前去是为了你的安危。”
待祁朗走来之后,祁千凝陡然改变了措辞。
祁朗登时面色大变,觉得自己被她耍了一通,连忙嗔怪道:“如若朗儿的安全是建立在姐姐的危险之上,那这安全对朗儿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此言一出,祁千凝彻底愣住了,可她仍旧在继续强辩。
“我这是冒险,并非说我前去就必死无疑了,这不过是一场轻而易举的战役,对姐姐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战役就没有安全的!姐姐你不必唬弄朗儿!”
祁朗可谓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般坚硬的态度示人,女子到底是没辙了起来。
与此同时,陌蜮衔则在御书房中一如往昔地研习着兵法,为了来日的战争,他可谓是南越开国以来最为勤勉的皇帝,整日除了流连于御书房便还是御书房,后宫不曾开拓,睡眠亦是严重缺乏,纵使如此,他还是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处理国家政务之上。
不过今日,陌蜮衔的面色瞧起来却不像往昔那般困顿了,其上隐约密布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轻松之色。
“陛下,过几日的战争您当真要带追风将军一同前往吗?原本这回的战争便危殆重重,倘使你再将她带去,我们只会更为麻烦。”
“这人朕自然是会带去的,可朕吩咐给你的事情你也务必要办妥帖了,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如若出了意外,朕便将你的人头取了,你可知晓?”
陌蜮衔放下了手中一直紧攥着的兵书,表情猛然间严肃了起来。
“是,属下知晓了。”
“此回,暗中的事情便交由给你们这群暗卫办理,记住,表面上千万莫要走漏一点儿风声。还有,朕这也只是为了人才考虑,你倒也不必想的太多。”
“是,属下明白了。”
莫流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底却在感喟着陌蜮衔的一系列行径,他嘴上说着只是为了人才着想,可这内心底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那便只有他一人清楚了。尤其是在瞧见眼下人同困顿完全相反的神色,莫流则更加笃定了自己内心的看法。
此时,陌蜮衔的面色仍旧浸染在一方轻松之中,眉头亦一直是舒展着的,再也不同于前些时日那愁眉不展的面貌了。这些时日,一切事情好似渐渐地便在男子的掌握之中,他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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