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了那枚缕银丝的雕花指甲套,元晏的脸色便是一沉。
“你说他们联系你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来之前那人便扮做了这里的侍女混了进来,她交给我这个暗器,还让我赶快对你动手,我听说她其实昨天就在找我了,只是昨天你带我出去后,她一直没能找到我,她当时便已经有些怀疑我是不是跑路了。而且这人神出鬼没的,你们老是换人,她说不定会怀疑你们。”絮絮为了留下来,自然把事态往有利于自己留下来的方向说。
然而那两人却并没有听絮絮说这些话,元晏的神色十分复杂。
他只对絮絮招了招手“你过来。”
“怎么了?”絮絮踌躇的问道。
元晏轻轻叹了口气,絮絮不过来,他便只能自己过去了。
他伸手探上了絮絮的手脉,所探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元晏哥哥,你怎么了?”絮絮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我问你,那人是不是威胁过你什么?”
于这一点上,絮絮倒是懒得隐瞒了“是啊,她除了让我对你下手以外,还说我中了毒,他们还给了我这个解药。”
说话时,絮絮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在絮絮的掌心一颗解药正静静躺着。
“他们说这药只能维持一个月,要想彻底解毒,还得完成他们交代的任务以后才能全部给出,不过我又没有哪里不舒服,总觉得他们其实是在骗我吧。”
“他们没有骗你,你体内如今被他们种了一只噬魂蛊,他们南疆的蛊种下去时多半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很多人不到发作时,几乎不可能发觉。这噬魂蛊发作起来时,多半十分痛苦。他们如今给你的解药也不过是抑制的药物,解药是不可能有的。这噬魂蛊分母蛊跟子蛊。你体内的是子蛊。还有一只母蛊只不知在谁手里,若想不发作,只能将那母蛊持有人杀了。”元晏在看到絮絮手里的药物时,神情反而更加悲伤了。
“有……有那么厉害嘛?”絮絮对于自己被人种了蛊这件事仍旧十分怀疑。
“你要是怀疑,可以不吞吃这颗解药试试看,我估计你今晚便能发作。”瑾平夫人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絮絮还挺怕疼的,自然不敢拿去试。
她愁着一张小脸望向元晏“元晏哥哥,那我怎么办啊?”
“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不过他们既然已经使出这种手段来控制你了,这趟浑水你却不能不趟了。”
……
是夜,东泽皇城朱雀街里,灯花如昼。烟火绚烂。
这是锦花节的第二日,也是齐国公家长子的大婚。
据说娶的是王丞相家的嫡女。
于家世上来说,这二人倒也算是珠联璧合。
按理来说,帝君今日并不须来此处。但这齐国公与太后却是娘家关系。帝君与太后从来是母慈子孝,对他这娘家也从来是礼遇三分。
而那王相爷又正是东泽朝中倚重的重臣。
帝君前来观礼,自然是这几家都乐见的。
毕竟这些宾客的身份也是主家权势地位的体现。
他们能请来帝君,一来是极有面子的事,二来也说明帝君对他们两家都十分重视。
这趟出行,他身边毫不意外相陪的自然是瑾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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