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带姓点道的男子，身子也像柳絮似的飘飘忽忽，头压的更低了，
“微臣在。”此一时非彼一时，他能屈能伸端出一副公正态度道。
虚臾，完颜綝眼底带着笑悠悠阖目，手下的指尖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这身前的桌案，
沉吟一会…
忽的眨着青鸦色的长睫，灰红色的迷离眸子那里的色彩稍纵即逝，轻扬嘴唇，“看来平日，我这皇上是做的窝囊了些，朝中老派公然叫嚣不说，如今，你也趁着这股邪风准备以下犯上了？”
“不敢，绝对不敢，”
柳斐文哑然，当真是有苦不说出，特别看到了那张阴晴未定的面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呀，看到完颜綝那过于张扬的气场只能收敛，惶恐摇头道，“今日之蠢事，只一次就后怕，哪里还敢再一次。”
就算再平易近人，柳斐文还是没有忘记了套路最多且腹黑的那位圣上，可是从小就是有着最周全最会办猪吃老虎的帝师教育下成才。
他一想起之后无底线的压榨，瞬间是后悔投靠起这眼前深思叵测的少年天子了，目光迁移也带了些委屈，他这算不算自投罗网呢为了躲避亲事，好像签订了一条“丧权辱国”的卖身契了。
完颜綝仿佛极为受用，那张刀雕般的君颜也是柔和些，不过眼底深处依旧是化不开的冰雪覆盖，薄唇微动，
“今日微服出访不只只为了你，放宽心些。”他既然已经收到了丞相遇刺一事的消息，必须寻些时间去亲自看看，为了省夜长梦多，难保那些个老人家背后里放刀子。
深邃的眼窝里面，也是有些情绪压抑随之沉入大海，只留下划不开的墨色比以往所见的还要深些，
“丞相已经安然回京，而我接到他传来的密报上所说：是有事需亲自一访，你这地方了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隐蔽地点了，”
不等那面前人回神打断，完颜綝继续说道，“既然他一去艰险，又被隔绝了一段时间没向京城传书信，想来这趟历程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若是能够了解的清楚些，也是防患于未然，事情的发生太过凑巧，自古帝王就是心思沉重，对于这些意外心中早有了推算，一切还需要实际的情况，和证据否则，一切的推敲只是枉然。
“…他也的确遭罪，不过和我一同躲避亲事而已，没想到这次下江南居然险些丧命，”
柳斐文收紧些拖在背后的双手慰叹，“若不是得亏救治及时，皇上您先前就做好了两手准备，知道一路上会有歹人作祟特意将防护甲都给了出去，否则就是我听闻的那样重伤来看，就算救好了也算是个废人，白白可惜了那位年少有为的少年丞相，就此陨落了…”
完颜綝偏过头去，望向柳斐文星眸里面点点赞扬之色，不错，在所有人没有注意下，他亲自派遣来喜去把在沙场上作战所需的防护甲送给那人，目的也是对于先前一切准备太过顺利后的一丝顾虑所为。
他目光也是随意转开，不再去理会柳斐文一脸疑惑的表情，冷漠布满了整个浑身上下，对于那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在多谈，把视线放在其他地方，直一圈下来，在那青铜所铸的香炉上停下。
青烟缭绕徐徐上升，那是一种不所属于他熟悉的龙涎香气味，冷冷淡淡，有些清爽的透感，别样的薄荷香气是飘散在整个空间，手上一摆，味道更重。
然后，不仅是让人一下子精神抖擞，也是意外的将这些时节多阴沉的闷出的湿气一扫而空，整个屋子里也是有些凉爽之意，完颜綝平稳环顾四周，眼前一亮低喃道，“这里面是何人所做的香薰，能够将薄荷的清余做到焚烧时仍不毁。”
“怎么样，不赖吧，”
柳斐文听其问，面带笑意扬起下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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