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信身为广州的一市之长,其辖下要管理一府六县,自己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管理移民的事情,于是,他任命了刁远山和黎柯祥两个人代他主办此事。
刁远山和黎柯祥也算是广州的官二代,其父辈也是前明时候的吏员,对于吏治也算有些家学的,又加之善于逢迎、目前来看,也没有什么不良行为,对张守信这个比自己年轻一大截的大佬又十分礼貌客气,谈吐间亦透露出一股锐气,加之为人聪明,对张守信的政令经常能举一反而,张守信经常在我面前吹嘘他如何慧眼识英才,有这两个人的帮助,他能省去了多少事。
我初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就隐隐感到了些不安,前世的时候,这两个坑爹的货,打着为国为民的名义,可是干了多少坑民扰民的勾当。不过,或许是我多心了,在这个时空里,这两个人和那两个人可是没有一点儿关系,再说他们也是张守信举荐的人才,我宁愿相信是我格局不够,想得太多,不过多久也就忘了。
但万万令我想不到的是,有一天,这两个货会给我们挖出这么大的坑出来。
为了控制移民进度,管理移民人口,刁、黎二人还创造性的发明了给移民发放船票的做法。这样,明白无误的告诉移民们,什么时候可以登船,也能让他们在等待的时候能心情稳定,不至于造成混乱,或者离着开船日期久的还能在广州打打短工,赚点路费,一时还赢得了不少好评,甚至当时我都对他们有些刮目相看。
至于那些拿不到船票的,亦是隐讳的告诉了人家,你们家轮不上的,还是另找门路吧。如此一来,也不至于令心存梦想的人太过失望,二来也不至于当面拒绝,面子上太难看,也可以说,他们这一举动,确实让心忧运输能力不够的我们长吁了一口气。
但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刁、黎二人不但把之当作了敛财的工具,有一天还会酿成命案。
夜色已深,喧嚣了一个白天的广州渐渐沉寂起来,灯火次第熄灭,除了乐坊的灯光,却显得异常的明亮。
当然,在任何时代,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百姓们养精蓄锐,准备次日辛苦劳作的好时光,而对于有钱的人家来说,夜幕才是他们开始夜生活的最好的掩饰,因为黑暗掩盖了许多的丑恶的嘴脸,使作恶的行为不至于赤果果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习、黎二人次第走出春香门的大门,回望那几个在明亮的灯光映衬下更加闪亮的‘春香门’三个大字,不由齐齐露出回味的神色。
“哼,这刘、黄也忒小气了,请了我们来这里玩,留宿都不让,还是诚意不够。”一想起自己虽然得偿所愿,终于做了付迎儿的入幕之宾,可连留宿都没有,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付迎儿还要去接待其它的客人,黎柯祥就有些愤愤不平。
黎柯祥虽然是官二代子弟,可还要加上一个前字,十几年前,黎家倒是富有过,但现在已经衰败败下来了。所以,就算一直对这广州的花魁之一付迎儿念念不忘,也只敢想想,就算现在成了市府的吏员之一,但在这种销金窟里玩上一次,仍是他一个月的薪都勉强的,一想起付迎儿那温情款款,以及方才对自己信誓旦旦,此生再不喜欢其它男人的深情,黎柯祥不由就感到一阵心疼。
“好了,不要抱怨了,好好干吧,只要我们赚到了钱,不要说留宿,就是把她们两个赎回来养在家里,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只能这样了。”看看黎柯祥那气愤的样子,刁远山也有些黯然,黎柯祥有个付迎儿,可他对李圆圆何尝不是一片深情?一想起李圆圆那双动人的眸子,以及那葱嫩的肌肤,更甚的是那一片动人歌喉,如今却要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习远山同样的感到心痛。
春香门内,刘、黄两家的主事人,此时斥退了刚才点的姑娘们,各自陷入了沉思。
刘家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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