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恨雪说出昨夜的话来,他便就以为被她知道,不觉讪讪的笑道:“府上猫儿本就很多,不必惊奇。倒是殿下以后小心,夜里早早安睡,也便不会听到太多了。”
恨雪听了,淡淡笑道:“我有一句话不明,要请教一下侯爷,不知当问不当问。”
晓白笑道:“殿下但闻何妨?在下有问必答的。”
恨雪便就望他一阵,淡淡道:“不知……那位碧月姐姐,——侯爷昨儿也见了她了,她近日可好?”
晓白一听,吃那一惊,几乎站起身来。然而思量一阵,也就笑道:“殿下说笑了,当时在下在朝堂上都是奏明了圣上的,我那位师妹当时就已经身死在战场上了,殿下如今怎却问出这等话来?”
晓白说这话本也不假,他当时确实说碧月已死,可这话对圣上说的,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此时恨雪却问出这等话来,它能够不惊?因此连忙回驳。然而那圣上兄妹二人也都是明白的,深知他关晓白的心思,暗暗地也问过了当时跟随的蔡云中等人,知道这碧月多半被他藏起来了,当时也不揭穿他,而是暗暗地察访。
话说回来,这天朝圣上怎又对一个小小的碧月这样看重?看官但凡想想:宝雕宫虽然覆灭,然而残兵犹存,四方里忠心的旧臣当也不少。以她碧月在宝雕宫里的威望,若果然流落到江湖中,为报父兄之仇,振臂一呼,集结起那些旧将作乱,可是为祸不浅。因此朝中都把这碧月当作大患来看待,殊不知此时的碧月非彼时的碧月,经过大难,她心神俱灰,怎还有造反的心思?奈何她无心害人,却有人防她,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如今恨雪跟随晓白南下,来时也受了圣上嘱托,暗暗地察访碧月下落。又深知碧月被他关晓白藏了起来,因此盯紧了晓白,入住州府时便要他住在隔壁。当夜恨雪听到晓白起身,便就让人跟上——她皇家的密探本就遍布各地,暗暗地都受她的差遣,跟踪晓白却也不难。当时见了他去那边山庄去见碧月,前前后后早就探听了个明白。如今这恨雪早就差人把事情原委告知刺史,那刺史受了令,早动用了大批的军马向那卫家宅邸上拿人去了,晓白路上碰见的军兵正是他们。
然而此时晓白也还没有想到这里,只当是恨雪有心疑他,心想把事澄清也就罢了,因此只是说道:“殿下说笑了,在下师妹前时就已经亡故了,如今怎又这样问话?”
恨雪一听,便轻叹口气,款款起身,绕过方桌儿来到晓白身旁,俯身笑道:“侯爷何必相瞒?我与月姐姐本来交情就好,侯爷即便是把实情说出来,量我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怎的?何必又这样遮遮掩掩的,倒显得大家生分了。”
晓白笑道:“果然不知殿下在说什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恨雪一听,就把手向他伤口上一探,笑道:“侯爷何必相瞒?若果然不知,那这伤口却是从何而来的?”
晓白听她问出这等话来,心知都是知道的了,也不再隐瞒。摇头笑道:“殿下也是有趣的很,既然万事都已知道,何必又来问我?我也奉劝殿下几句,凡事也别太较真了,有些事情不知总比知道的好。”
这句话里可有了威胁的成分,恨雪怎能听不出?你见她默默地看了晓白半晌,俯首贴他耳根笑道:“侯爷此话何意?这事我知道了又能怎样,依我脾气,既然知道了,还要好好地管一管呢!”
晓白知道这话再往下说就无趣了,也不答她,起身笑道:“殿下好好歇息,在下告辞。”抬腿便走。
恨雪不留,只是望他笑道:“侯爷好走,只是若再见了月姐姐好好代我问声好!”晓白不答。
晓白既走,云姑娘便上前来,向恨雪道:“姑娘何必惹他!如今他愤愤地走了,必然心中怀恨,还是早早的打算才好。怎么说这当州也是天朝掌控的,有大部的铁骑兵马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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