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泊,邻居之间,几乎没啥联络。
有的住在一个楼里,都不认识。
那种薄凉,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小时候还没太多感受,因为一直在那里住到初中快毕业了。
可是,回到于家就不一样了。
亲戚邻里之间,都很热络,朋友那就跟亲近了。
你结婚的时候,是我回来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真的好热闹。
上海,过年都是去饭店。一年中,基本也就是过年亲属们在饭店吃这么一顿,其他时间没啥来往。
咱们这里,就不一样了。
过年,真的好热闹。
尽管我不喜欢热闹人多,可是,过年那种喜庆,真的让人好喜欢。
对了,我记得那年过年我还跟着爸妈哥哥姐姐去你家拜年来呢,怎么没见你呢?”
唐君问道。
“这么久了,也不记得了。估计是去对象家了吧。”于飞说。
“嗯,可能。我们是初二去的,那天就二姐和二丫在家,初二,都是去娘家拜年。”唐君说。
“是呀,于家的风俗,就是初二都是姑娘回娘家拜年,我和大哥那时候都有对象了,尽管没结婚,可是也得去对象家拜年。”于飞说。
“那你家嫂子你们是……?”唐君犹疑地问道。
“说来话长!哎!”于飞神色黯然地说道。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五一结的婚,那个媳妇儿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们俩个过的还行吧,尽管我对她没太深的感情,但毕竟青梅竹马的,基础还是比较好的。
她尽管很厉害,但是很讲理。
对我爷爷和父母那是没得说,可以说是于家县最孝顺的媳妇儿了。
我爷爷那时候岁数大了,总这毛病那毛病的。她就天天伺候我爷爷。
洗脚,剪指甲,洗衣服裤子等等吧,凡事她能做的都做到了。
可惜,也许真是命里注定吧。
小时候她就被我和我妈从井里救出来的,没死了。
可是那年元旦,就是我们结婚后第一个元旦,我出去随礼,她那时候怀孕八个月了,一个人在家。
也不知道她咋弄的,门烟中毒,连她带孩子,一下子就都没了!”
于飞说着,嗓音喑哑,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
唐君也一下子哽咽了!
她看着于飞,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微微笑着的男人,低垂着头,肩膀有些耸动。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于飞的肩膀上轻轻地扶了扶,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于飞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说:
“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这有啥,人之常情!”唐君说。
“那后来呢?一直单着到现在吗?”唐君又问道。
“呵呵,怎么可能。就算我想这样,我爸我妈怎么可能愿意呢?”于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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