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书房的书架上见过这本有关棋局的训诂之书。
琇霓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视线在面前精致的梨木书架上扫了一圈,眼神见见沉了下去。
“无风不起浪,你所听闻的与穆从容相关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真的。”宫轻语显然早就调查过那个心中燃着火的私生子,“一个满心愤懑的狼崽子,若是利用得当,倒不失为一件趁手的武器。”
宫轻语语气随意而平淡,但琇霓裳知道,也许在见到穆从容的第一次开始,宫轻语便开始筹划与之相关的事情了。
太子殿下没有多说,琇霓裳便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站在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本与对弈棋局相关的书。
“殿下......”琇霓裳望着他手中那本《忘忧清乐集》,声音低了下去:“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
但是宫轻语却神色平淡的紧,他随手翻了翻这本围棋书谱,视线落在纵横十九路的棋谱之上,语气平静:“都是些孤本善本,看来穆延德光是搜集这些书都花费了不少心思。”
占据这件书房正面后墙的黄梨木书架上,摆放的全都是与围棋相关的书籍。
看来穆延德在暗处也打听了不少有关宫轻语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准则么?”宫轻语从书中抬起头,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琇霓裳,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何况,本宫这点爱好众人皆知,穆延德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那他估计也做不到现在的位置。”
琇霓裳轻轻抿了抿嘴唇:“殿下还是小心些为是。”她望着垂头读谱的宫轻语,轻声道:“周璟应该还活着,穆延德怕是一直与周璟有联系。”
闻言,宫轻语立时从书中抬起头来,静静的凝视着她,半晌后才冷淡的出口问道:“何以见得?”
琇霓裳微微垂下眼睛:“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她低垂着头,露出后面白净的脖颈,纤弱美丽的像一支亭亭卓有风骨的清荷。
“哦?”宫轻语意义不明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合上了手中的书,垂眼审视着她,视线仿佛有着真实的重量,让琇霓裳察觉到了压力。
“殿下应该还记得我们身处并州山区时,被当做冒充殿下的贼人被并州驻军追杀一事么?”琇霓裳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臣妾并非想要为家兄推脱,虽然从残留的活口中得知,计划这次追杀的人是臣妾的兄长,但是以臣妾对兄长的了解来看,此事并非兄长的手笔。”
琇霓裳说完,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宫轻语,太子殿下神情冷淡的俯视着她,表情散漫,看不出信是不信。
“家兄虽然为人守正,但心思却颇为灵动,行事之间多有别出心裁之举。”琇霓裳硬着头皮继续道,“但是那次围杀的指挥者虽然精明周到,没有泄露出丝毫行迹,但行事作风却颇为随意,与周璟其人十分相像。”
宫轻语并没有对这个猜测做出任何评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后文。
琇霓裳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后来我们进入并州城,先是被并州高官故意忽略,被困在胡玉荣的私邸,无处下手。”
“后来又遇见醉红尘的寄北,并通过这个花魁见识到了穆家长子穆从心、”琇霓裳简单的将他们进入并州以来的遭遇整理了一遍,最后霍地抬起眼睛,盯住宫轻语道:“殿下不觉的奇怪么?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有人布置好的棋局,就等着我们按谱落子。”
“我们在并州没有势力,更没有眼线,宛如盲人一样一直在摸索着前进,于是便有人不怀好意的在我们前进的方向留下一颗颗棋子,将我们一步步引导向一个危险的结果。”
琇霓裳眼神雪亮:“从进入并州的那一刻开始,臣妾心中便隐隐觉得不安,一直以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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