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顶她两句,但转念一想,对方一个小女孩儿,又身在病中,便有些烦躁小脾气的,也是正常,自己跟她见识个什么?
这么想着,心下也就平了,索性便顺着她口气道:“好好好,是我错。我不该把杀人说的这般轻松,你莫再气恼,且在这里安心等着,我去去就来,听话啊。”
口中说着,不待琼英反应,手上微微一托,光暗极快转换的一瞬,一个身子已是如迅捷如电,闪了出去。
耳中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地窖里便又恢复了一片黑暗沉寂。
琼英适才发脾气,刚刚发完已是后悔,只怕就此恶了萧天。却不料反倒换来萧天温柔的赔礼相哄,那一霎,她不由的又是惊讶又是感动,随即便是一股再也压抑不住的柔情喷涌而出,瞬间便将整个心填的满满的。一颗心儿酥酥软软的,直如忽然饮了千年陈酿一般。
脑中便翻来覆去想着:他竟这般对我,这般对我,他不恼我,宁可自己委屈了,却只顾来哄我。他….他……,这世上,从没人这般待过自己,便义父虽然待自己极是亲近,却也不曾有过这般温柔耐心……..
她正值豆蔻年华,初通情事,本就是懵里懵懂、少女怀春之时。此番又险死还生,心情大起大落的,便换个成年人也必然是心境最易被破的时候。
这种情形下,忽然有了萧天这么个本不该出现这个时代的怪胎出现,不但救了她性命,更有着这个时代的男人,最最缺少的对女子的那种真正的尊重和关爱,可怜的小丫头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能力?整颗小心思,只眨眼间便彻底沦陷了。
她一霎那间想的痴了,待到被那丝乍然亮起的光亮惊醒,再想呼喊时,地窖里早没了萧天的身影。一时间,她心里忽然只觉空落落的,酸酸的,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呆呆的躺了良久,忽然警醒过来,萧天已是不觉去了好久未回,心下由是大急起来。
手忙脚乱的翻身坐起,微微活动了下手脚,觉得身上虽仍有些乏力,却是再没了别的不适。
总算在黑暗中待得久了,四周虽仍是难以见物,但影影绰绰的总算能大体看出些轮廓。
这冰窖大约总有数丈方圆,隐约间可见一道阶梯通向下方。方才二人身处之地,便在这阶梯最上的地方。
两手在地上试着触摸了几下,先是摸到一件布袍,又感觉到其下渣渣楞楞的稻草,呆了一呆,心中便又是一股柔情涌动。
这里既然是冰窖,自然不会原本就有这些东西。先前外面那般情况,萧天救了自己进来,却仍然这般布置了这一切,对她该是何等的细心呵护?如此想来,怎不让她心神俱醉、情迷如斯?
初春的情怀,尚不懂真正的爱情,但那份懵懂的第一次心动,却最是芬芳馥郁,如夏花般璀璨。
小脸儿浮动着浅云也似的红晕,嘴角儿勾动着莲子般的微笑,就那么痴痴的想着念着,不知不觉的沉醉…….
头顶上忽然传来的微微响动,终于让她再次警醒。下意识的向后一躲,手腕翻动之余,腰间的弹弓已是擎在手中……..
“咦?是我!”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猛然间的欢喜让她先是一愣,随即便汹涌爆发出来,身不由己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对方。说不出的温馨气息,顿时充盈在了鼻息之间,一个身子便也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萧天先是一吓,但随即释然,只当是小女孩的忧虑恐惧。两手渐渐放落,再慢慢环起,轻轻的拍了拍她后背,柔声道:“莫怕莫怕,没事了没事了,咱们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从如同本能般的抱住了那健硕的男躯时,小丫头也一下子省悟过来。正自又是羞涩又不知对方会不会将自己推开时,男人那轻环的有力臂膀,还有那温声的安慰,终于让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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