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的脚便有些不听使唤,继续左右晃荡了几下。他们再刺,我再接,如此下来,居然接了他们几十招。我还是没有倒下。
不知哪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面上飞过了血星子,先前以为是酒水洒了,于是我拿手指抹了抹,放嘴里舔舔:腥的。
好家伙,见血了。这梦做得真实,我定了定睛,眼前还是有许多影子。我又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妥。难道是对方被刺中了不成?我心里冷笑两声,没有想到平日里我剑法不济,到做梦的时候还可以出反风头。便更加得意。
这梦既然做了,就要做得风光一点,于是我又将在韩剑身上学的那点本事再耍了一耍,顿时便觉得面前有许多衣袂翩飞。
这就更加有趣了,面前的好几个人裤子被我划掉了,他们**着下身,面上已经羞得通红。我有了一个戏谑旁人的快感,又忍不住哈哈了两句。
三只没有穿裤子的小厮就这么被我吓了出去。只剩下桌下坐着的那位,还定定地看着我。他没有出声,没有动,也没有什么不愉快。
他只静静地看着,引起了我的好奇。
“你怎么不过来,他们都说我是抢了你的剑,你不想要回去么?”我依然有些孩子气地闹着,脸上挂满了笑容。
他拉着细长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悠悠然一笑道:“公子好身手,不知师承何派?”
这个问题问倒我了,我只知道韩剑以前是武林盟主,却不知道他属于何派。所以一时竟然怔住了,回不过话。
我拍了拍脑袋,想让它转起来,然而没有用。
它依然如铁一般地沉重,没有半点思维能力。
“你的剑。”我伸手将剑又一次举了起来,向他那里指过去。这动作看似只是随意,然而指着一个人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本身就是对人的一种极不尊重。
当然此刻的我依然不知,这是一种多么严重的冒犯,又能引起多大的事端。我只是举着剑,等他过来取。
他还是端坐在那里,嘴角带着笑,他甚至还喝了两口酒,十分悠然。
此时我还渐渐有些清醒,看清了坐在面前的这个人。他如墨似的黑发只在尾部轻轻地拢了一拢,用一根银色的绸带扎着,牛奶一般的肤色之下,一双凤目淡淡而幽怨,斜飞的浓眉,犹如一笔苍劲的墨画,薄唇弯起,面上总罩着似有还无的笑容。宽大的白色长衫,中间用一根白玉腰带裹着,简单又不失方寸,细长的手指在桌上慢慢地敲打着,总好像在想些什么。这男子哪里养出来的贵气,这般让人神往。
我往摇晃的双腿上注了些真气,让它们不再晃荡。又定了定睛,端正地站好了问:“公子,你的剑。”说完便等着他的回答。
那薄薄的嘴角又弯了弯,我手中的剑便像着了力一般被一股劲吸了过去,妥妥地回到他的手上。这内力十分了得。
我抿了抿嘴唇,知道今天得罪错人了,便转身想走。
“站住。”那人清冷的声音如他的剑一般寒气逼人:“闹够了便想一走了之?”
他这是想要找我讨回刚才失了的面子,我心下一声不好,但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便回道带笑赔不是:“兄台莫怪,刚才我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失了分寸,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说完又拱手作揖,希望能够大事化小。
那人依旧低头喝酒,嘴角还是弯弯的。我静默在空气里,感觉自己的小命随时呜呼。非常不安。心想,如果真要打起来,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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