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刚才这话请恕草民失言,我实在不应在这里私自议论天子,这可是重罪。”
但我又四下观察,这殿里除了我们三个,居然再无它人。
这也太不像个娘娘的寝宫了罢?
“朕恕你无罪。”一个声音从里间传来,尤其悦耳。
美人闻声便站了起来,试图向那声音走近。刚要起步,却对来人投去了一个犹疑的目光。这眼神分明在说: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即便是我一个外人,听此人自称为“朕”也依然知道他的身份。何况是一个天天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女人呢?
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在外面张贴榜单,让人来替贵妃看诊。原来贵妃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枕边人。
“皇上。”我拱手相拜。
皇帝面色略沉,走向案前。端坐。噤声。
我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毕竟这两个人身份非凡,我问得太直白了只怕随时招来横祸。
但这“臆症”吧,说来是心病。问不清楚原因,是治不好的。
我侧身和美人道:“娘娘,您可认识面前的人?”然后我伸向朝皇帝所在的方向作揖,等着看她的反应。
“她不是我的夫君。”她的语速明显变慢,像是在记忆中搜寻什么。与刚才判若两人。此时的她看起来动作迟缓,也并不如刚才利索。
这看起来是一种认知方面的障碍,而且是针对单个人物的不识?
我又转过去对近侍问道:“娘娘对宫中的其他人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近侍答道:“不曾如此。”
那么问题还是出在这位“皇帝”身上。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帝,假设这位皇帝是真的,那么他与娘娘之间肯定出现了某种问题,都会导致事情变得如此棘手。
看我长久不出声,皇帝朝着近侍挥一挥手,示意他将美人带进去。
偌大的殿中,居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此时,真是一个非常适合杀人放火的大好时候。我在心里暗想。
皇帝却并没有理会我的神游,只是关切地问道:“贵妃究竟因何不识朕?”
这句话简单,却直指问题所在。我从他面上看,这位皇帝是非常在意这位妃子的。但是为何妃子却只是单单不认识皇帝一人了呢?所谓臆症,到底还是“心结”。
“皇上,要知道娘娘究竟为何会有此病症,还必须要您亲自出马才行。”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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