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愣了一瞬,“下雨了。”
新年下雨不是什么新鲜事,谢乐天沉默地望着雨幕,面前模模糊糊地又浮现出了他不该回忆起的场景。
“先生,”佣人撑着伞从外面走来,雨伞下抬起一张冷静的脸,“宋先生来了。”
谢乐天微微一颤,对身边的何灵道:“阿灵,你进去。”
何灵倔道:“我陪你。”
谢乐天猛咳了一声,几乎是疾言厉色般道:“进去!”
屋内的佣人听到主人的呵斥声跃跃欲试地往前,何灵没办法,只好进去了。
谢乐天拄着手杖站得笔直,眼神利刃般射向雨幕。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一柄黑色的大伞缓缓飘来,高大修长的身影躲在伞下,步履缓慢。
雨伞抬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服。
乐天:……卧槽,怎么瘦这么厉害!
谢乐天站在台阶上,宋慈站在下面,微微仰着头,嘴唇也是失血无色的模样,瘦削的脸在雨幕的光影中格外地萧索,“谢主席。”
谢乐天面无表情道:“宋狱长。”
宋慈凝望着他,外面下着雨,他的眼睛也无声无息地下了雨,“我害过你吗?”
谢乐天手攥紧了手杖,冷着脸道:“你只是还没来得及。”
宋慈平静道:“还有这样定人的罪。”
谢乐天不说话了,静静地望着宋慈,眼神中没有温度。
宋慈想起了之前,每当谢乐天发脾气沉默时,宋慈会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蹭一下他的脸,谢乐天绷不住脾气,眼神里稍微透出一点柔光,宋慈就会打蛇随棍上的亲上去,两人很快交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那样的亲密,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已经触碰到那个人的心,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想跟我斗,”宋慈淡淡道,“我奉陪到底。”
谢乐天神情一滞,缓缓勾唇笑道:“我恭候大驾。”
宋慈望着他寒芒四射的眼睛,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盒子,谢乐天眼神警惕,宋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他拿出戒指,附身轻轻放在地面,抬首,“新年快乐。”转身撑着伞走入细密的雨幕中。
乐天低头望向那枚微微闪着光的戒指:好想戴……
谢乐天动了所有的人脉卯足了劲要整倒宋慈,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利益层面的范围,谢乐天罕见地发了狠,圈子里的人都被吓着了,本来是没什么人看好谢乐天能扳倒宋慈的,但谢乐天这么不顾一切,他们还真观望起来了。
宋慈倒是很闲适,照旧每天在中顶抽烟办公,偶尔还亲自动个手。
“狱长,你这伤都快好了又崩,这两天还是休息吧。”严冬苦着脸道。
宋慈点了支烟,翘起腿望着前面笔直的手杖,吸了口烟,淡淡道:“一点小伤,号什么丧。”
严冬是跟宋慈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眼见宋慈完全没有重整旗鼓的意思,无奈道:“您受的伤,打回来不也就一句话的事。”
宋慈猛吸了一口烟,对着严冬喷出雪白的烟雾,冷冷道:“多管闲事,滚。”
严冬:……
一整个春天,宋慈的伤一直没好,腰上天天缠绷带,这种自虐式的行为引来了医生的数次劝解,“伤口这样反复会引发溃烂感染,狱长,您真不能再隔三岔五地动武了,养好伤再说吧。”
宋慈漫不经心地垂下了长睫,“上班,没办法……烂……就烂吧。”手指掐了细白的烟,披上西服走了出去。
宋慈捧着一大束玫瑰去谢宅叫门,“谢乐天,出来。”
谢家的佣人忙进去找人。
开了春,谢乐天就经常坐在院子里发呆,这时听宋慈来了,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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