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残障人士,这想法也是能理解的(能理解,不接受-_-|||),再加上之前就了解到的承乾的个人品德问题(天知道有多少是李泰吹的风吧),换太子的心思就此萌动……
小李自己不是以嫡长子身份上台的,而是凭借才华能力一步步登上帝位,很难说他对“立嫡以长”这个教条有多信服。看他对待自己的孩子们,也是最喜欢有才有貌、比较外向的那几个,品德礼法倒在其次。相比之下,长孙比他守规矩得多,就算她也一样对长子失望,但绝不会轻易起换储君的心思,甚至我想还会规劝丈夫老实一点,别轻举妄动-_-||
所以,当贞观十年长孙皇后去世前后,很难说李承乾那坚持请父亲大赦天下的举动,到底有多少是对母亲的感情,有多少是希望母亲痊愈后还能继续罩着自己?
承乾跟母亲之间的关系如何,史书上记载得太过简略。除了上面引的她逝世时那条,还有一次是太子乳母请加器具结果被严辞驳回。这个我倒不觉得是长孙冷酷无情不爱儿子的表现,因为在史书里,长孙基本上全是以一个政治人物的身份出现的,她所作所为当然也要符合政治家的标准,而不是一个母亲的标准,否则,史官大概会认为“这件事没有记录价值”而略过去(再~~)
如果没有其他理由的话,按常情,我们可以推测,对于这么一个出生后稳固了自己的正妻地位、又蒙皇祖赐佳名光耀门庭、长大后还很聪明能干的儿子,长孙是不可能不爱的。然而这种爱一直受着制度束缚,她的生活重心又不是儿子而是丈夫,她能给予儿子的,只怕十分有限。尽管如此,在她生前,家里还是维持了表面的和睦有序。如果说小李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那么长孙毫无疑问就是定海针……
定海针坍塌,李承乾最强有力的保护者消失,跟父亲的关系又始终不见好转。寻求亲密感是人本能的社会心理需求,巨大的感情空洞需要填补,于是美少年称心出场。
虽然我是同人女,但我无意美化历史上那些狎玩男性的男人,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其实玩娈童跟玩姬妾一样,都只是动物行为而已。可是李承乾这次似乎有些特别的地方,在父亲怒杀称心之后,他“痛悼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承乾数至其处,徘徊流涕。仍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承乾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特别是最后一句,几个月不肯见父亲的面,这一点要多要命有多要命,想想这几个月间李泰会在父亲耳边下多少药吧……
如果李承乾是真正的同性恋者,跟称心在一起只有性没有情,那么这个娈童死后,他大可以再找几个漂亮小男孩来,只听新人耳畔笑,不理旧人坟下哭。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更为邪异的发泄方式,偷盗民间牛羊煮食、模仿突厥人习俗假死发丧、让属下演习打仗致伤、扬言要杀光进谏者……看看这些行为,这里面表达的意愿是多么明显:他渴望自由、渴望脱离自己身周这让人窒息的环境、想要象草原游牧民族一样策马扬鞭任意驰骋、想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
这种情绪发展到极端,他只能走上最后的不归路:谋反。
失败也是必然的,他没有父亲当年的资本,而父亲对于朝局的控制力又比祖父强得太多。
我所关注的,是他失败被捕后,面问父亲责问时的表现:
“会召承乾谴勒,承乾曰:‘臣贵为太子,尚何求?但为泰所图,与朝臣谋自安尔。无状之人,遂教臣为不轨事。若泰为太子,正使其得计耳。’帝曰:‘是也,有如立泰,则副君可诡求而得。使泰也立,承乾、治俱死;治也立,泰、承乾可无它。’即幽泰将作监,解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降王东莱。”
我败就败了,但也绝不饶过敌人,拼将最后一口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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