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上门来了。”
收起笑闹的心思,九芷猛地将窗户关起,背靠着窗,看向紧闭的房门。
凌修誉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扣过三下,房门被人扣响。
“两位,城主有请。”
凌修誉眼中有惊异之色一闪而过,却见九芷略显苍白的面容同样困惑。她是料到有人会找上门来,却并非是那瀚明城城主的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九芷点头,凌修誉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开门。
九芷思忖了一瞬,飞速从袖子里扯出一条面巾,覆在脸上。
房间的门打开,果然并非是九芷所想之人。
来人是一个有着驼背的老人,谦卑地站在门前,挤满了皱纹的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
“两位贵客,城主有请。”
“我们初来乍到,不识瀚明城的规矩,敢问城主有何事相召?”
来人客客气气,凌修誉也拿出一副守礼的态度,深邃的眉眼一弯,敛去了眼中所有的冷意。
“老奴只是个传话的人,城主大人的事过问不得。大人既要老奴以贵宾之礼相待,想必不会为难二位。”
贵宾?
面纱之下,九芷若有所思地勾着唇。
他们进城到这里落脚,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她自认并未声张,这位城主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行踪的?
凌修誉是晋国的皇帝,她是西山的圣女,和这位明翰城主皆无干系,她派人上门相请又是为了什么?
思及此,九芷的视线不由落在凌修誉挺拔的背影上,城主也是一个女人……
她欲言又止,走到凌修誉身侧,那老者仍然躬着身子,抓着拐杖的手上布着老迈的瘢痕。
只一眼,九芷就认定,这人虽然拄着拐杖,却绝非用它来走路的,这是他的兵刃。
恐怕这自称为奴的老人绝不简单!
衣袖在桌子上一扫,从袖子里掉出一物来,九芷神色如常地跟在凌修誉身后,随着老者出了门。
到了楼下,却发现客栈里的人好像并没认出这老人是城主府的人一样,喧闹依旧。
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九芷加快了步伐。
出了客栈,老者将二人迎上一辆马车,缓缓在人流中穿行而去。
而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客栈里登时一静,若无其事喝酒划拳的,赤着胳膊争论的,全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他们不仅认得那老者,更认得那辆马车!
自打新城主上位以来,但凡乘着这辆马车从落脚的地方离开的,都么能再在这座城里露过面。
有人说,他们在外面犯了滔天不容的大罪,已经被城主私下处死了。
也有人说他们还活着,只不过被囚禁在城主府的某一处。
客栈斜对面的巷子里,一男一女方才现身。
白云收敛了一路上玩世不恭的笑,修长的五指在手心里捻过,唰的一声收起了扇骨。
这一男一女,正是比九芷早进城一步的白云和紫草。
“走,上去看看。”
白云勾起唇角,立时变成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而紫草则是公子哥身旁的侍妾婢女。
两人施施然进了这家客栈。
要了一间房,到了楼上,紫草仍然不解,“二公子,我们要看什么?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人说受难逢大变,自打云祥罚没,险些丢了半条命,即便捡了命回来也成了一个跛子,紫草的心境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跟着玉柔养成的跋扈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
如今见着了玉柔心心念念想要报复的九芷,她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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