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城撇嘴:“别看我,静王爷也同意他留在这府里的,你们有意见找王爷去。”
沈知白抬脚,一步步地往走廊的方向走过去。
不远处站着的那人没说话也没动,负手而立,风华不俗。
“白发……”在他面前站定,沈知白伸手,捻起他肩上一缕发丝,仔细看了看:“天生的吗?”
“不是。”沈故渊淡淡地道:“灰水洗多了,染白的。”
染……叶凛城差点从石凳上摔下去,哭笑不得地扶着腰站起来。向来只听过有老叟洗墨水要黑发,还不曾有男子洗灰水求白发的,这借口也忒牵强了。
沈知白也觉得扯淡,回头就问:“池鱼,你信么?”
宁池鱼站在他身后,脸色有点发白,伸手捂着脑袋,微微皱眉。
“怎么了?”沈知白连忙扶住她。
“没事。”晃了晃脑袋,池鱼伸手敲了敲自个儿的头顶,低笑道:“有点头疼。”
就在那人说什么灰水洗多了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快得看不清楚人,只看得见地上一滩白灰水,还有几缕霜发从她指尖滑落。
这是什么场景?
“那你先回院子歇息。”沈知白皱眉道:“我让清儿给你请大夫来看,请安我自己去便是。”
池鱼想说不用,但抬头对上他那满是担忧的眼眸,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笑着点头:“好。”
沈知白走远了,叶凛城啧啧摇头:“他可真是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池鱼红着脸点头,眼睛亮如星辰:“所以我也得好好对他才是。”
说完,也没看谁一眼,扶着清儿的手就回去暂住的院子里。
沈故渊沉默地站着,脸色不太好看。
叶凛城脸色可好看了,笑得眉不见眼的,伸着手肘戳了戳他,幸灾乐祸地道:“这感觉如何?人家从前眼里都是你,现在眼里压根看不见你。”
“闭嘴。”
“哟,生气啦?”看着他这不爽的模样,叶凛城更是开心:“堂堂三王爷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哦不,天可怜见啊。”
沈故渊睨他一眼,拿出了姻缘簿子。
“哎,你这是做什么?”叶凛城好奇地看着他:“总见你拿着这本册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说过月老吗?”沈故渊半阖着眼道:“月老有一本姻缘簿。上面能定天下人的姻缘。”
叶凛城愕然,看看那簿子又看看他:“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微微勾唇,沈故渊道:“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此生必定姻缘坎坷,孤独终老!”
叶凛城:“……”
吓唬他是吧?这一定是在吓唬他!冷哼一声,他不屑地别开头:“我也没想过要有什么好姻缘,这辈子生成个混蛋,也不必连累谁家姑娘,一个人就挺好的,觉得孤单了大不了找踏霄陪我喝酒,有什么了不起的?”
收了姻缘簿子,沈故渊点头:“那我去财神那边走一趟吧。”
“哎哎哎!”叶凛城连忙拉住他,瞪眼问:“你到底什么人啊?”
懒得解释,沈故渊挥开他的手,直接凭空消失。
叶凛城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把四周都找了个遍,确定这人当真是突然不见了之后,怔愣地坐在地上道:“这轻功也太好了,我就眨了个眼……”
沈知白跟静亲王请过安之后,将一叠东西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静亲王慈祥地笑着,伸手把东西拿起来,一边打开一边道:“本王听人说,你此去明为巡访,实为查案。”
看他一眼,沈知白拱手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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