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呢?精心筹备这么多年,功亏一篑。假死回来费尽心思拿到了不死药,到头来还得交出去,就换回自己原来的地位。怎么算都是一笔亏惨了的买卖。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留在玉清殿跟我们一起侍药吧。”静亲王低声道:“其余的事情,本王来安排。”
池鱼回神,点了点头。
沈弃淮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她就得留下来,亲眼看着他不得好死!
幼帝的药是三个太医轮流熬的,池鱼抓了三只老鼠养在玉清殿,每次有药送来,统统都倒给老鼠喝。不到一天,三只老鼠就全吐了白沫。
“一个安好心的人都没有!”静亲王暴怒,连夜召集了几个来京城勤王还未返回封地的老王爷,透露了点口风。
这几个老王爷跟静亲王向来交好,也都是赤胆忠心之人,闻言个个都很生气,统统加入了揪出反贼的阵营。
孝亲王尚未察觉,他很忙,忙得两天之后才进宫一趟。
谁知道,这一进宫,幼帝竟然睁开眼坐在软榻上玩玩具了。
“孝皇叔。”小脸蛋还有点惨白,可眼里已经有精神了,幼帝奶声奶气地道:“三皇叔什么时候来呀?朕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孝亲王心里有点错愕,但面上却是大喜,走进来抱起幼帝就亲了一口:“您可算是好了,吓死皇叔了!”
幼帝无辜地眨眨眼:“静皇叔说我生病了,我感觉我睡了好多天,还梦见了三皇叔……”
“是病了。”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发,孝亲王道:“您这身子,还得多养几天。”
“皇兄。”静亲王垂眸道:“这宫里太医失职。用药不对症,所以陛下病了这么久都没有好,一换药方,竟然立马好了。”
“有这样的事情?”孝亲王怒道:“将那些个太医停职查办,看看在搞什么名堂!”
“已经在查了。”静亲王道:“只是这两天咱们得辛苦些,轮流照顾陛下。”
孝亲王想了想,愧疚地道:“这两日辛苦你了,是我太忙了,都没空进宫。这样吧,你回去休息两日,陛下交由我来照顾。”
“这……”静亲王有点犹豫。
孝亲王心疼地看着他道:“你瞧瞧你眼里这血丝,还有知白,你们父子俩都守了多少天了,老老实实回去吧。”
“也好。”静亲王点头,转头看向一旁:“那池鱼就跟着你孝皇叔好好留在玉清殿侍药。”
“是。”池鱼乖巧地应下。
孝亲王这才发现池鱼还在旁边,朝她笑了笑。
看着这张慈祥万分的脸,池鱼僵硬地回了个微笑,心里直发毛。
于是接下来几天,池鱼就看着孝亲王忙里忙外地照顾幼帝,丝毫不意外的是,幼帝的病情又开始加重了。
“孝王爷。”看着那胖胖的喂药的身影,池鱼喊了一声。
正是酉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玉清殿里亮着无数盏宫灯,灯影恍然。
孝亲王听见她这一声喊,有点意外地端着碗回头看她:“你怎么这样叫我?”
池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本也是想喊您一声皇叔的,但想想沈弃淮也这么叫,我就喊不出口了。”
捏着勺子的手一僵,孝亲王眼里有一瞬的意外,接着就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沈弃淮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久。”池鱼道:“也就两三天吧。”
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孝亲王认真地看她一眼。放下碗勺,走到玉清殿门外去看了看。
“王爷。”金公公笑眯眯地捏着手问他:“有什么吩咐吗?”
看了大殿里的池鱼一眼,孝亲王低声道:“让禁军副统领过来一趟,带点人,本王要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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